☆、治水之策
季寒冷声道:“不行,太危险了!你必须去安全的地方!”
冯云闻言,忽然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表情变得格外的惊喜,他惊呼出声:“不错!不错!这样一样来,水位问题就解决了!”
季寒看沈约的眼睛忽然就亮了,宠溺地点点头。
“如果在请舟山与寒水相连的出山口处,将大竹篓装满卵石堆放至江心,使之形成一个在江心的小岛,形成像鱼嘴一样的狭长小岛,你看这样,能解决水位的问题了吗?”季寒比划着那张地图,语气淡淡的,但是眉头紧皱着,看着冯云。
“用火去烤请舟山,再由水去泼山,使得山体可以变得疏松易碎,就好开凿了?是这样吗?“沈约恍然大悟,看着季寒,心中也觉得有些骄傲。
沈约闻言,道:“陛下对燕云一事已有决断,燕云军不过是一事为奸人蒙蔽挑唆,以为燕云王谋逆。陛下不仁,但是事实是错了的。燕云王或许有失职之责,但却未有谋逆之心。此事陛下已经命令使者到燕云军帐,无需我等费心。”
季寒淡淡道:“家师不过是一介布衣,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我顺承师志,答应了先师隐去他的名姓。只要能治水,哪里又管是谁做的呢?”
冯云面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道:“本次寒山大水虽然起势很猛烈,但是近几日不知怎么的已经有了些许停下的意味,想来是大水将歇,不过寒山大水一事虽然能够解决,但是寒山与燕云的兵戈相见的危机却未能解决。”
季寒也点点头,问道:“家师曾经是寒山治水小吏,致仕之后穷尽毕生研究寒山治水一事,想出了一套完整的治水方案。“
沈约去看季寒,坚定道:“薄山,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但是我想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约不免有些失神,在沈约还恍惚的时候,季寒却问道:“不知道冯大人当初开凿请舟山,是否用的是‘水火法’?“
季寒点点头,见沈约疑惑,便耐心解释给沈约听:“高热的火能够使山体膨胀,而寒冷的水却能够让山体紧缩。“
地踏入这一条路上,知道民生多艰不仅仅只是书页上一句命题金榜的利器,更是沉重的责任负担之时、当他们的用他们的一腔热血付出之后却见不到报答,又有谁还记得自己初入仕时的心怀抱负呢?
如果真的能想出治水的办法,那寒山的百姓不久不用再经受连年大水的折磨了吗?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不仅仅是天灾。
冯云只是笑笑,不过又想到什么一样,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虽然让请舟山有了东流的水,但是,却很难让水真正的东流。“
最怕的从来都不是权势与荣华的诱惑,而是自己内心的恶鬼。
沈约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但是沈约说不出来。想起之前每次自己进入奇奇怪怪的梦境之中都会遇见的一个人,沈约觉得这事情一定与那人有关。
“愿闻其详。”冯云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忽然有了些许温度,还有隐隐约约的狂热。
季寒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门外传来下人慌乱的尖叫声,冯云脸色一变,对着手下的人道:“你们保护两位大人去安全的高地!“
“如此高洁之士,真令冯某佩服佩服!”
冯云激动地扯住季寒袖子,问道:“不知道家师姓甚名谁,竟然能有此妙计,想来大人也是为了寒山治水一事耗费心神,真令下官佩服!佩服!”
白浪滔天,黑白相融,成百上千的寒山村民哭泣的声音在寒山高台
沈约闻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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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思考,沉吟道:“在枯水期之时,内江水位比外江水位要低,这个时候能保证江水有六分进入内江,保证基本的农田灌溉;在丰水期的时候,有了鱼嘴,这就使得外江的水位相对来说非常顺直,六成的水排往外江,又能够避免寒山的洪灾,实在是妙哉啊!妙哉!”
沈约蹙眉道:“请冯大人带我等一同前往水前。”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水又来了!这次大水已经把寒山石庙给淹了!”
时间荏苒,星霜屡变,但是五年下来还能心怀百姓的人,沈约的的确确还是第一次见。
沈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字眼,不由多看了一眼季寒。
季寒点点头,道:“我和拾得本来是为了寒山大水一事而来,现下听到冯大人说大水竟然有了停下的苗头?可是今日早晨本官才听说水又淹了好几处高岭,冯大人莫不是在诓骗本官?”
听闻“诓骗”二字,冯云连忙说道:“下官不敢诓骗两位大人!说来下官也奇怪,本来上午寒山的大水还是一副要吞没寒山才肯罢休的样子,但是晌午之时却又突然变了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阻住了一般,水流小了那是不少!”
冯云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被落京传唱为奸佞的季少傅,点了点头:“不想原来季大人也知道‘水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