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路千棠极其屈辱地咬了咬他的领口。
路千棠哪还有吃饭的心思,一脸悲伤地直戳碗底,把白瓷碗敲得乱响。
这事还要说回四五天前,路千棠照常巡营,回来的时候正碰上经常来往的牧民,说新宰的牦牛,非要拉他去尝尝,这个牧民没少杀羊宰牛送到军营里来,路千棠不好意思拒绝,就跟着去了。
说着萧轻霂突然侧过头来,笑说:“要是真染给我了,我就学你是怎么折腾人的。”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俯首在他耳边笑说:“亲吻能治风寒。”
“殿下,但是上次不是刚玩过嘛,能不能换一个。”路千棠在他脸上亲了亲。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说:“行了,起来。”
萧轻霂慢慢地摸过他的背,哦了一长声,说:“前两天刚收到官家的旨,慕贤就写了信来,邀我去花梦里喝酒呢,乖乖,我去还是不去。”
“什么都行吗?”
第142章 番外四 回京(上)
路千棠眼睛亮了亮:“真的假的?只要能跟你一起,什么都行。”
接近年底,宫里那位下了旨,宣瑾王殿下回京过年,这几天路千棠就紧盯着驿站消息,结果怎么都没有宣他的旨意下来。
路千棠极其委屈地瞥了他一眼,悻悻道:“要什么仪态,我魂都要丢了。”
山药粥冒着热气,萧轻霂舀了舀,说:“这我如何作主,你是将,只有官家召的份儿,哪有旁人求旨的道理。”
路千棠魂都吓飞了,几次想解释根本插不上嘴,那姑娘又要跟他讨马术的指教,路千棠心说这指教完了估计自己门都进不去。
结果去了人家说自己阿姐家的女儿年方二八一枝花,能唱会跳,马术精湛。草原的姑娘性子开朗热烈,说唱就唱,说跳就跳,比燃动的篝火还耀眼,跳毕又一杯杯的来敬酒,丝毫没有被拉郎配的尴尬感。
“赶紧吃饭吧,过两日我就回京了,”萧轻霂把碗推给他,继续打击他,“你只能睹物思人了。”
萧轻霂似笑非笑地把手抽回来,说:“你可是大忙人,今天去听姑娘唱曲,明天去看美姬跳舞,你可怜什么。”
路千棠这会儿都蹲他脚边了,直往他怀里蹭,喋喋不休地卖惨。
平日里时间长,磨一磨那位殿下就心软了,但往年宫里都没这个旨意,偏偏今年下了,路千棠越想越抓心挠肺,这年就剩下他自己,非憋闷死不可。
路千棠没精神地瞟他,又垂下眼:“你别唬我,我禁不起大起大落了。”
瑾王正盯着小火煨着的枸杞山药粥,还指挥边上的丫头把莲蓉水晶糕摆上,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萧轻霂没绷住,笑了一声,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等路千棠反应过来,那位的嘴唇就贴了上来,路千棠确实好几天没跟他亲热,这会儿也头脑发昏,仰着头任他去亲,愉悦得直去抓他的头发。
路千棠看着他的眼神撇了撇嘴:“果然就是想玩那个……”
又被拉着说笑了好半天路千棠才趁机溜走了,但这么一番耽误天都黑透了,那位殿下等的饭都冷透,听人传话来才知道路千棠在人家牧民帐篷里看姑娘跳舞,顿时拂袖而去。
路千棠从底下去拉他的手,等伺候的人都走了,又说:“歧润,歧润,你理理我行不行,你真让我一个人过年吗?我好可怜。”
路千棠往他身边凑:“你怎么还为这件事生气啊,真是无心的。”
路千棠左一番解释右一番解释,人还没哄好呢,京城的圣旨先来了。
待吻完了路千棠才开始后悔:“你怎么诓我!”
萧轻霂示意他过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轻轻抚他后背,说:“那……我给你出主意,你换点什么给我?”
瑾王殿下抓着他的手又躺下了,闭着眼说:“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
路千棠忙去抱他:“好殿下,给我也讨一道旨吧,我想陪你一起去。”
萧轻霂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干什么呢,仪态都丢了。”
就见这几天路千棠寒冬腊月的快愁出一身汗了,路千棠没办法,光去磨瑾王殿下,凄凄切切地拉着他的手诉苦:“歧润,你回去跟他过年,谁陪我过年啊,你要让我一个人留在遥远的塞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