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是个黄绿色油画头像的联系人，“麻烦你了，张叔。“
于是陈语由慢慢闭上眼睛，伴着车里那阵好闻的香。
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的。
陆斯是个变态，在他的学科里，称作神经官能症，就是精神病患者。但就是这么个病人也知道去熹光美术馆就能遇见他。
消息框弹出，红色的未读，司机瞥了一眼。
那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小心翼翼拍了一张照片，通过微信找到联系人，熟练地点发送。
陈语由伸出手按压着太阳穴，美术馆出来时候偶遇陆斯的那画面一帧帧的在他的脑海里放映，跟演电影似的，他也觉得有点不真实。
，等下能付给你现金吗。”
照片排的角度不怎么好，甚至还是有点糊的。但男孩依旧好看的没有死角，他睡得安静，睫毛轻轻地垂下来，脸蛋冻得有些轻微的红，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厚厚的围巾，看起来像戴了很久的样子，有些发旧，那花色和图案却是某奢侈品牌的经典款。
真遇见好人了，陈语由不由得心情愉悦，原来今天不是这么糟糕。他确实很困了，前几天在病房连轴转，熬了好几个大夜，昨天晚上值了夜班。上午他借着空闲时间准备论文，现在不止心脏，连带着神经也直突突。
陈语由一瞬间说不出来是谁更疯。
但忙起来，有些事情就会忘掉了，这样看来也件算好事。
“没关系，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