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夏至已是半睡半醒,突地被傅北时咬住了耳垂:“夏至,未曾想,你未能成为我的‘童养媳’,反是成为了我的‘童养夫’。”
他端了合卺酒来,自己一瓢,另一瓢递予傅北时。
傅北时双目灼灼地巡睃着夏至的身体道:“我却是觉得夏至已教我销魂蚀骨。”
夏至依偎于傅北时怀中,抓了傅北时的手,把玩着道:“北时可用双足,北时先前不是用过双足么?滋味不错罢?”
“夏至说得是。”傅北时眸色渐深。
之后,他在喜婆的吉祥话中,缓缓地饮尽了自己手中的那瓢合卺酒,他的面色亦缓缓地发红了,宛若上了一层胭脂。
沐浴罢,傅北时将夏至打横抱上床榻,一边亲吻着夏至,一边扫落了被压于百子被下面的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傅北时言而有信,使得夏至不知天地为何物。
“嗯。”夏至回过身去,“北时已是我的娘子了,我勾.引北时天经地义。”
傅北时饮罢合卺酒,从夏至手中取走空空如也酒瓢,将两个酒瓢放于桌案上。
断袖并不罕见,但光明正大地拜堂成亲的断袖少之又少。
傅北时轻啄着夏至的后颈道:“夏至是在勾.引我么?”
一旁的喜婆说过吉祥话,便乖觉地招呼两名侍女一道出去了。
夏至埋首于锦被之中,发问道:“北时后悔为我断了袖么?”
“待我产下正月与十五,我会教北时更为销魂蚀骨。”夏至尚未吻够,勾住了傅北时的后颈,送上唇去。
夏至不善酒,在喜宴上统共加起来饮了不到八分之一盏酒,是以,面色如常。
“我从来不曾后悔过。”傅北时不喜夏至这般问他,蹙了蹙眉,后又软下声来,“夏至,今夜乃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正神魂尽失,忽而瞧见了一张喜帕,遂抓起喜帕,笑吟吟地道:“待我诞下双胎,北时让我落红如何?”
敬了一圈酒后,傅北时与夏至方才入席,尚未吃几口菜,便有宾客陆陆续续地来向他们道贺。
夏至被傅北时亲吻得身体发软,片晌,他被傅北时翻过了身去,又被傅北时吻上了后肩。
“胡闹。”傅北时抢走喜帕,信手一丢。
待喜宴散了,俩人十指相扣着进了洞房。
傅北时顺势告白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他强打起精神,道:“娘子,唤‘夫君’。”
夏至一面解着傅北时的喜服,一面无不遗憾地道:“若非我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我定要教北时在这洞房花烛夜销魂蚀骨。”
夏至故意用足尖踩了踩傅北时:“我很是期待。”
夏至一手难耐地抓着百子帐,一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哑声道:“到底是差了些。”
俩人不知这其中是真心实意多一些,抑或是虚情假意多一些,不过这无关紧要。
傅北时失笑,亲了亲夏至的额头,命人送了浴水来,便抱着夏至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