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的惊喜陡然降临教夏至不知所措,他的每一条发丝,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每一滴血液,每一颗脏器……俱是欢欣雀跃。
是夜,他正欲为夏至宽衣解带,却是被夏至推开了。
“我……我……”夏至猛然哭了出来,扑入傅北时怀中,“北时,你再说一遍。”
说罢,他上了床榻,让夏至枕于他心口,又以指尖梳理夏至的一袭青丝。
傅北时沉下了脸来:“不说便不亲。”
夏至捂住唇瓣,疾步至渣斗前,捧着渣斗,吐了出来。
夏至不敢置信地重复道:“北时对我贪得无厌,以致于无法餍足?”
“夏至,我心悦于你,我曾问过不少人,他们皆道不是断袖者根本接受不了与男子亲昵,我以为自己习惯与你同榻而眠,且习惯满足你的愿望,才会毫无挣扎地抱了你,不过并非如此,我心悦于你,我当时便已心悦于你了。”傅北时揩着夏至的眼尾道,“莫要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傅北时每回过来,都会与夏至云.雨,这是傅北时第一回单纯地陪伴夏至,致使夏至生出了怀疑来:“北时是否心悦于我?”
夏至将眼泪往傅北时面上蹭了蹭:“再说一遍。”
夏至吐了干净后,道:“我无事,我今夜恐怕无力承欢了,北时且先回去罢。”
“北时是在说情话么?”夏至扯开傅北时的衣襟,轻轻咬了一口傅北时的心口,“我便要哭,我喜欢北时心疼我。”
“我不想说嘛。”夏至撒娇道,“北时,亲亲我。”
傅北时知晓夏至由于曾长期挨饿而肠胃不佳,可他未曾见过夏至呕吐。
傅北时思忖良晌,郑重其事地道:“我认为自己心悦于夏至,夏至不在我左右,我会情不自禁地思念夏至,夏至分明已不是孩子了,我却会害怕夏至热着冻着,照顾不好自己,再者,我对夏至怀有欲.念,且从未餍足过。”
只是他过于愚钝,不懂罢了。
闻言,夏至挣脱了傅北时的怀抱,质问道:“北时从未餍足过是因为我不能使北时餍足么?”
“对,我对你贪得无厌,以致于无法餍足。”傅北时牵了夏至的手,于手背上印下一吻,“夏至,我心悦于你,你迎娶我可好?”
他轻抚着夏至的背脊,关切地道:“夏至,你还好么?”
“我陪着你。”傅北时端了茶水来,让夏至漱口,然后扶着夏至上了床榻。
傅北时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对夏至贪得无厌,以致于无法餍足。”
兴许这便是心悦罢?
傅北时欣然道:“夏至,我心悦于你,我为你断了袖,也许我早已心悦于你了,只因我愚钝不堪,不曾觉察罢了。”
他下意识地覆上了自己的肚子,这肚子里面的双胎分明还小,他竟觉得双胎正庆祝着他们有父亲了。
夏至吸了吸鼻子:“北时欺负我。”
“我不知这算不算情话。”傅北时挑起夏至的下颌,进而与夏至四目相接,“告诉我,你为何要将那处弄得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