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当日,今上在宫中摆了宴席。
“夏至……”傅北时揽住夏至的腰身,迫使夏至倒于自己怀中,后又道,“夏至并未对我忘情罢?”
由于醉酒之故,夏至的体温较往常高上些许,夏至的手微微蹭过傅北时的肌肤,使得傅北时的体温亦高了起来。
夏至说到做到,过了一十八岁的生辰后,再也不曾主动碰触过他。
他之所以将自己灌个半醉,便是为了借酒壮胆,倘若被傅北时拒绝了,可佯作醉得糊涂了,甚么都记不得。
时至秋分,金桂飘香,正是吃桂花糖炒栗子的时令。
“好。”傅北时仍未弄清楚自己是否心悦于夏至,亦未弄清楚自己是否对夏至产生了欲.念,但他还是答应了夏至,因为他拒绝不了。
夏至明白自己的演技拙劣得很,加之适才做了那等事,当即坦诚地道:“嗯,我并未对北时哥哥忘情,我心悦于北时哥哥,我只是在逞强而已,但我不会再碰触北时哥哥了,除非北时哥哥对我怀有欲.念。”
待夏至缓过气, 他下了床榻,居高临下地盯着傅北时道:“不许再用孩子称呼我,我已不是孩子了,还有……”
傅北时瞧着夏至,暗自苦笑:我如何能将你的唇舌当作自己的手?
他不过是区区翰林院修撰,应邀者的品秩全数高过他,他们忙着觥筹交错,无人得空对他劝酒,是以,他完全可以滴酒不沾。
傅北时知晓夏至爱吃桂花糖炒栗子,几乎日日都会去夏至家中小坐,并为夏至剥桂花糖炒栗子。
夏至怔了怔,抬手去解傅北时的衣衫。
夏至不胜酒力,稍稍饮了几口寒潭香,便已半醉了。
“不要。”夏至抿了抿唇瓣,“北时哥哥愿意与我共赴巫山么?”
夏至弯曲至极致的背脊,叹息着道:“傻孩子,何苦为难自己?”
夏至垂目笑道:“北时哥哥已迫不及待了么?”
傅北时未及意识到自己对夏至起了欲.念,他的身体却已提醒了他。
夏至不答反问:“北时哥哥是否对我产生欲.念了?”
俩人便在这般的互相试探中,到了元宵。
傅北时颇为不自在:“夏至,要水么?”
傅北时不放心夏至,将夏至送回了家。
他顿了顿:“北时哥哥下回抚慰自己,须得想着我。”
言罢,他拨开了傅北时的双手,漱过口,便在地铺上睡下了。
他堪堪将夏至扶上床榻,便被夏至抓住了右腕。
夏至目含春.水,一眨不眨地望着傅北时。
他将剥好的桂花糖炒栗子递予夏至,发问道:“夏至还未对我忘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