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哥哥很是温柔,才不粗鲁,一点都不疼。”夏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北时哥哥太好了,我无福消受。”
傅北时握了夏至的手:“夏至,随我回镇国侯府,我们成亲,由我在下。”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懂北时哥哥何以愿意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待回到镇国侯府,娘亲欢天喜地地道:“北时做得好。”
夏至被他害得断了袖,若与成华公主成婚定能回头是岸。
“北时哥哥的心意我领了,北时哥哥的人我消受不起。”寿眉腾起的白雾漫入了夏至的双目,迫使双目生了湿意。
傅北时一时语塞,目前为止,他的确对夏至仅有兄弟之情,断袖之情是会生出欲.念的,但他对夏至并无欲.念。
夏至莞尔道:“心悦于北时哥哥的女子不计其数,北时哥哥何须向我毛遂自荐?”
可他又觉得夏至曾想与他成婚,且夏至已与他交.欢了,不该与成华公主产生任何瓜葛。
今上正在气头上:“那年夏至坚称自己对女子不能人道,朕若执意要将成华下降予他,他将会害得成华守活寡。”
傅北时曾见过成华公主,其人温婉贤淑,实乃夏至的良配。
成华公主乃是今上同父异母的妹妹,年一十又六。
他堪堪迈入勤政殿,未及行礼,便被今上劈头盖脸地问道:“那年夏至是断袖?”
半月后,傅北时听闻今上有意为夏至与成华公主赐婚。
“我……”夏至猛地后退了数步,“北时哥哥,你对我仅有兄弟之情,所以我们不能成亲。”
见傅北时饮尽了寿眉,夏至起身送客:“北时哥哥,请。”
夏至满心愕然:“北时哥哥,你……”
本朝不防外戚,对驸马亦无任何限制。
傅北时认真地道:“夏至,我是真心向你毛遂自荐,而不是玩笑。”
“成亲之事休要再提了。”夏至端着寿眉出了庖厨,于厅堂落座。
他拼命按捺着搅黄这桩婚事的心思,静待夏至与成华公主永结同心。
傅北时致歉道:“我当时弄疼夏至了罢?对不住,是我过于粗鲁了。”
“我亦不懂自己何以愿意为夏至做到这个地步,但是夏至,我是真心实意的,并非言不由衷。”傅北时亲了亲夏至的额头,“夏至,我们成亲罢。”
傅北时碰了软钉子,不知还有何可说的,只得被夏至请了出去。
三日后,今上传他进勤政殿面圣。
傅北时坐于夏至身侧,沉默地饮着寿眉。
他不答:“敢问陛下何出此言?”
傅北时不信:“夏至,你若愿意,可由我在下。”
“不是我说服夏至搬出去的,我并不想让夏至搬出去。”傅北时全无说话的兴致,越过娘亲,回了卧房去。
夏至倘使尚了成华公主,必定青云直上。
夏至几乎要受不住诱.惑了:“我……”
自从夏至自荐枕席后,夏至再也不曾踏入过他的卧房,他竟觉得这卧房处处残留着夏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