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及成功推开傅北时,吐息猝然一滞,肚子已凸起了一块。
傅北时格外小心,不断地问:“如何?”
他心悦于傅北时,便不该设计傅北时。
“出去,出去!滚出去!滚出去!马上滚出去!”傅北时再不出去,他便要铸下大错了。
“夏至不是向娘亲提亲了么?我们已有了夫夫之实,夏至理当负责任地迎娶我。”傅北时是迫于无奈,才答应嫁予夏至的,闻言,却出于舍不得夏至,而迫不及待地想嫁予夏至。
傅北时细细观察着夏至,只消夏至露出一丝痛楚,便戛然而止。
自己被蛊惑。
傅北时又解了自己的衣衫,方才压下.身去。
不过夏至从头至尾都未露出一丝痛楚。
夏至以指腹摩挲着傅北时右眉眉尾的伤痕,平静地道:“这伤痕因我而生,我赖着北时哥哥不放,赖了足足五载,刚才我又夺走了北时哥哥的童子之身,北时哥哥遇见我委实是三生不幸,望北时哥哥往后余生,平安喜乐。”
傅北时拨开夏至的指尖,强调道:“并非言不由衷。”
“北时待我越温柔,我便越羞愧。”夏至从傅北时怀中钻了出来,将锦被一卷,背对着傅北时道,“北时,你便当作被恶犬咬了一口,将此事忘了罢。”
“无妨。”傅北时轻拍着夏至的背脊,“好些了么?”
“北时,从我的卧房出去。”夏至以绵软无力的双手推拒着傅北时。
傅北时回道:“因为于你的身体无益。”
夏至蓦地被傅北时吻住了,便是这个吻使得他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哦。”夏至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相较而言,他更希望傅北时出在里面。
夏至颔了颔首:“对,我已被今上封为翰林院修撰,所得俸禄足够我搬出去了,北时哥哥,多加保重。”
傅北时亲吻着夏至的额头道:“唤我‘北时’。”
“镇国侯夫人拒绝我了。”夏至抬指堵住了傅北时的唇瓣,“北时哥哥不要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了。”
“夏至后悔了么?”傅北时撩开夏至黏于面上的墨发。
他登时失了神,说不出话来。
不可,傅北时并非心甘情愿。
夏至年幼之时,傅北时常常帮他沐浴,而今他却是害羞了。
“夏至才不是恶犬。”傅北时迫使夏至回过身来,后又于夏至唇上印下一吻。
夏至怔了怔,听傅北时坦诚其未经人.事,他顿觉自己对不住傅北时,必须悬崖勒马,又下了逐客令:“傅大人,你还是出去罢。”
傅北时紧张地道:“夏至是在向我告别么?”
但是他不想再强迫傅北时了,是以,他并不与傅北时争辩,而是淡淡地道:“你走罢。”
“夏至一十二岁那年,问过我夫妇一道睡与你我一道睡有何不同,我答应夏至待夏至十七岁,便告诉夏至,却未想,是用这种法子告诉夏至。”傅北时送入一指,“夏至,我未经人.事,恐会教你不适,你切勿忍耐,尽管说与我听。”
夏至不答,只是穿过傅北时的腋下,扣住了傅北时的一双肩胛骨。
“不出去。”傅北时再次去解夏至的衣衫,无论夏至如何对他又咬又啃,又踢又踹。
待夏至回过神来,他当即探了探,继而蹙眉问傅北时:“为何不出在里面?”
“我有甚么可后悔的?北时才该后悔。”夏至愧疚地坦白道,“我对北时蓄谋已久,我是故意服下合.欢散的,我以己身作为赌注,我赌赢了。我痛恨我自己,可是倘若重来一回,我亦会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