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罢,他了然地道:“北时哥哥是呷醋了罢?”
良久,他推了推傅北时:“北时哥哥,我要吃长寿面了。”
傅北时歉然地道:“我实在忍不住。”
年知夏回道:“我心悦于他,故而你及不上他。有朝一日,你定能遇见将你视若珍宝之人,到那时候,在他眼中全天下之人全数及不上你。”
年知夏扑哧一笑。
年知夏于颠簸中,低.喘着断断续续地道:“从今……从今往……往后……我……我每年……每年生辰……北时哥哥……北时哥哥都须得……为我……为我煮长寿面。”
“那便尽量忍着。”年知夏三下五除二地吃尽了长寿面后,从傅北时腿上下去,继而牵了傅北时的手。
十五歪着小脑袋道:“别家孩子的娘亲都是女子,我们的娘亲为何是男子?”
屈三姑娘可怜巴巴地道:“我有何处及不上他?”
傅北时不满地道:“知夏应当唤我‘夫君’。”
半月后,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傅北时意犹未尽,坐下.身去,并让年知夏坐在自己腿上,又往年知夏手中塞了竹箸。
屈三姑娘挽留道:“我希望知夏便是将我视若珍宝之人,知夏,你不要走好不好?”
未待年知夏作声,傅北时抢先道:“那便唤我‘娘亲’罢。”
年知夏唇角含笑,唤傅北时:“孩子他娘亲。”
傅北时知晓年知夏引用了五代冯延己的《长命女·春日宴》,不过听得年知夏自称“妾身”,他还是觉得心口生甜,顺势唤道:“娘子。”
临走前,年知夏见眼泪汪汪的屈三姑娘来送行,牵了傅北时的手,行至屈三姑娘面前,直截了当地道:“屈三姑娘,此乃我心悦之人,唤作‘傅北时’。”
年知夏心知要正月与十五接受傅北时不在一时半刻,遂为正月与十五穿妥了衣衫,并将他们牵了出去,交由娘亲,美名其曰自己与傅北时有要事相谈。
傅北时虽然清楚年知夏与这屈三姑娘并无瓜葛,但仍是生了醋意。
念及正月与十五,傅北时陡然担心了起来:“知夏不会再度怀上身孕罢?”
十五眼巴巴地望着年知夏道:“我们想要娘亲。”
傅北时抽身而退:“我须得找些羊肠来。”
“保重。”年知夏不再多说,牵着傅北时上了马车,徒留泪眼朦胧的屈三姑娘。
“待洞房花烛夜再唤罢。”年知夏抬指摩挲着傅北时的眉眼,“北时哥哥,多给我一些。”
然后,他回到自己房间,锁上房门,将傅北时压上了床榻,耳语道:“北时哥哥,你毋庸再忍了,我亦想要北时哥哥了。”
他不喜欢这屈三姑娘用炽热的眼神看年知夏,年知夏已答应嫁予他了,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年知夏稍稍缓了口气,方才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正月疑惑地道:“可是我们已经有爹爹了,不需要父亲。”
年知夏打趣道:“北时哥哥这般爱呷醋,不若弃官从商,卖醋去罢。”
年知夏不得满足,直至困倦得睁不开双目了,仍在同傅北时生闷气。
年知夏指着傅北时道:“正月、十五,唤‘父亲’。”
马车帘子一阖上,年知夏便被傅北时吻住了唇瓣。
回到房间后,正月与十五俱已醒了,正在玩耍。
“不许。”年知夏使劲浑身解数,百般诱.惑,但傅北时却坚持取了羊肠来。
年知夏粲然一笑:“我亦心悦于北时哥哥。”
傅北时立即褪尽了自己与年知夏的衣衫。
年知夏堪堪吃下一口长寿面,便被傅北时吻上了后颈。
年知夏毫不犹豫地道:“无妨,北时哥哥,多给我一些。”
五日后,傅北时带着年知夏、正月、十五、年知秋、年知春、年父以及年母启程回京。
傅北时天经地义地道:“我心悦于知夏,自然爱呷醋。”
“乐意之至。”傅北时啄吻着年知夏湿润的额头,“知夏,我们一起长命百岁罢。”
他抬手环住了傅北时的后颈,与傅北时唇舌交缠。
他回过首去,目中春色泛滥:“北时哥哥莫要闹我了好不好?再不吃,这长寿面便要发胀了。”
傅北时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你们并非寻常人家的孩子。”
正月与十五似懂非懂。
傅北时并不否认:“嗯,我呷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