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他方要质问傅北时意欲何为,竟然被傅北时堵住了唇瓣。
他正欲转身离开,却又舍不得。
傅北时抿紧了唇瓣,一言不发。
傅大人,知夏唤我“傅大人”。
他曾对年知夏求索无度,害得年知夏足足三日下不得床榻,年知夏自然讨厌他。
于是,他对男童道:“我能看你爹爹一眼么?”
傅北时先是觉得恍若隔世,而后面色一沉:“知夏,经年不见,你待我生分不少,你合该唤我‘北时哥哥’。”
他舍不得用力,下一息,门被彻底地打开了。
年知夏的眉眼愈加出众了,身量亦抽长了些,纵然一身粗布麻衣,亦掩不了绝代风华。
傅北时吻得又狠又急,似要从唇齿着手,将他拆骨入腹。
他这副身体叫嚣着想要被傅北时碰触,想要被傅北时占有,甚至想要再次怀上傅北时的骨肉。
他佯作镇定地行至傅北时面前,从容地道:“傅大人,别来无恙?”
我认识你爹爹,但你爹爹讨厌我,是以,切勿向你爹爹提起你见过我。”
年知夏避他如蛇蝎,他应该成全年知夏,不该再与年知夏有任何牵扯,然而,他的身体亦兀自跟上了年知夏。
傅北时目送年知夏及其儿女离开,直觉得年知夏踩在了他的心脏上头,且年知夏足下缠满了荆棘,须臾,他的心脏已经血肉模糊。
年母正在院子里缝补衣物,乍然见得傅北时,大吃一惊。
傅北时屏退紧跟上来的随从,进了门。
他顿时心如擂鼓:北时哥哥来寻我了么?北时哥哥会责怪我欺骗于他么?北时哥哥发现正月与十五是他的骨肉了么?北时哥哥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一进得卧房,他突地被傅北时扣住了右腕,紧接着,他又被傅北时拽着右腕,摔在了床榻上头。
年知夏逃也似地进了院子,急欲将门阖上,一只手倏然探入了门缝。
傅北时沉浸官场多年,素日可谓是喜怒不形于色。
年知夏请娘亲将正月与十五带走,后又对傅北时道:“北时哥哥,我们谈谈罢。”
他感到恐惧,与此同时,身体却与意志背道而驰,情不自禁地发软了。
“北时哥哥。”年知夏唤了一声,继而一手牵了正月,一手牵了十五,“北时哥哥再会,正月、十五,我们走罢。”
年知夏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傅北时,鼓足了勇气道:“北时哥哥,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跳崖,我不该骗你,我知错了,你大人大量饶过我可好?”
他亏欠于年知夏,补偿不了,他惟一能做的便是当作从未见过年知夏的一双儿女。
“正月、十五,你们为何乱跑?万一出事了,爹爹该……”年知夏尚未说罢,猝不及防地被傅北时闯入了眼帘。
男童未及作答,他竟瞧见了年知夏。
良久,傅北时才出声道:“带我去你的卧房。”
年知夏不知傅北时何意,由于不敢忤逆傅北时,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