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矮了。”帝云歌叹了口气，坐在床沿，幽幽的叹了口气。
再晚些，帝云歌熟睡后，沈昭雪这才掀被下床。
“你站起来。”帝云歌将小白虎放到一旁，也跟着站起来。
沈昭雪看了一眼，点点头。
只是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显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帝云歌没防住，一脚踏入了水，靴子里全浸了水，踩起来啪滋作响。
水，被人下了毒。
晚风有些大，吹得竹窗啪啪作响。
摸着摸着，帝云歌突然发现什么，将小白虎提起，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它好像没长。”
沈昭雪看了一眼床榻，瞧他未醒，这才调动灵力感知。
“好，回去臣脱好给您打。”沈昭雪笑了笑，眼下的月牙熠熠生辉，“陛下打哪边？还是都打？”
自此不是沈昭雪长高，而是他变矮了。
“你想去哪？”
见他回头，沈昭雪伸了手，“回去。”
“臣设了阵，您跑不出去的。”沈昭雪低头看他的靴子。
第164章 陛下同臣玩射覆
闻言，帝云歌转过头，“不是说不去吗？”
“云歌说的。”沈昭雪将他靴子脱下扔在屋外，“明天臣给您洗。”
是什么要发生？
“不生气了。”沈昭雪放软声音，朝他示弱。
见他郁闷，沈昭雪也跟着坐在床沿上，拍了拍他的背，“陛下不必伤心，过几日梧桐镇的拍卖司将举，届时再去买些滋补的丹药助长身高便可。”
待婶婶离开后，沈昭雪将门关上，眯了眯眼，顺着能感知到的小白虎方位去寻人。
入了灶社房，直接打开水缸，舀了勺水来闻。
晚风微凉，月隐入云，入了冬，枝头空寂。
云层月露，树影散乱，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
帝云歌的身子扛得住毒，而小白虎也同样被他注入了神识同帝云歌一般能扛，但掺杂灵力之毒终不比它物，日积月累，深入人髓，不致死，却也使人身形大变。
念此，沈昭雪没忍住，挥手打烂了水缸，待水从缸中奔腾而出哗啦流了一地时，沈昭雪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帝云歌还睡着。
帝云歌未应声，小白虎倒率先喵呜喵呜的爬入了帝云歌的怀里。
许是心情好了，小白虎也跟着受待见了些，被帝云歌来回摸了好几下。
帝云歌睡得浅，腾然听见水缸破裂，下意识便从床上翻身而起，手持灵剑对着发声处。
待视线渐渐清明，看清是沈昭雪后，帝云歌这才将剑收了回去。
沈昭雪刚抱着他走了几步，便被他拿指甲在脖颈上掐出了好几道月牙。
“你在看什么？”帝云歌欲下床，沈昭雪只得看了一眼，将窗关上，同他道没事。
小白虎费了老大劲这才从一旁跳上床榻，呜呜的钻入帝云歌的怀中。
入了屋，帝云歌挣扎着便要下地，但被沈昭雪按住了。
“你在做什么？”帝云歌
“地上凉。”
没等帝云歌反应过来，他便自顾自的将人抱在了起来。
帝云歌不语，转头便准备继续跑，却还是被他拦住。
“陛下不是说只是知会臣的吗？”沈昭雪轻笑着捏了捏他的面颊。
“你高了。”帝云歌坐在床沿，将足放在沈昭雪半蹲着的膝上，任他给自己脱净袜。
没有味道。
咄嗟之间，水波涟涟，沈昭雪面色凝重。
青褐色的瓷片落了一地，水自破处流淌，有些没被打烂，水流不出，积在了缸底。
“谁要打你，朕才不打。”帝云歌的脸微侧着，狭长的眸子有些清冷。
抱着人放上床榻，帝云歌这才惊觉，沈昭雪不知不觉比他高了一点。
“许是朕的错觉，朕总觉得它，比起之前好像有些小。”帝云歌将提起的小白虎拿给沈昭雪看。
沈昭雪嗯了一声，摸了摸他被泡白的脚心。
沈昭雪笑着点点头，好一番说辞，这才将婶婶说退。
沈昭雪自顾自的说了许久，这才引来了帝云歌的不耐烦。
沈昭雪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金色的光泽顺着手心注入水中同水相融。
一手还勾在沈昭雪的脖颈上死死的扣着。
怕他生病，沈昭雪起身去关了窗，可手刚抚上窗便瞧见有道黑影站在井边，拿着什么东西，在往井里放什么。
“臣确实做错了，要不回去，陛下也打臣玉圆。”
一路走来，踩了土，因此靴底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黄泥，即使走时有意将土除去，但走太久，只怕伤脚。
听见声音，帝云歌心里一跳，一回头，只见沈昭雪半张脸都埋在夜色中。
帝云歌站在床榻上同站在地上的沈昭雪相比，两人竟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