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望着他,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随即点点头。
几句话未落,便像发疯了一般,流着涎水上来脱沈昭雪的衣裳。
沈昭雪微瞪着眼,想都没想便倒在地上,然后左右晃了几圈,最后这才从王老赖的膝盖旁沾了些血灰来涂在面颊上。
“都是你们两个害得俺被他揍。如今你们两个吵架了,他肯定不会来帮你,你就等着被俺玩死吧臭婆娘!”
村口有两间废弃的小屋,上面的瓦稀稀疏疏的,外墙被人摸上了些粪,闻起来有些作呕,那门勉强挂在框里,被人轻轻一推便应声倒地。
王老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一进门,王老赖便逮着他往榻上扔。
婶婶话还没说完,帝云歌便一把扯开她的手。
婶婶吓得赶忙入屋把鱼放下,然后去拍帝云歌的门。
即使白天,屋里一片阴暗,木门槛下长了许多青藓,床下也是。
“碰我?你也配?”沈昭雪拍了拍身上的灰,缓缓起身。
“呜呜呜,云歌,我好怕,他想脱我衣服……”沈昭雪梨花带雨。
凌乱的榻上放着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褥,沈昭雪一靠近,便止不住胃里泛酸水。
可手未沾衣,便被沈昭雪一脚踹飞到墙上,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那流出的涎水,变成了血水。
沈昭雪正听着,突然肩上的白虎一动,从他肩上跳下,直往门口飞奔。
“谢谢。”帝云歌薄唇微动,拿着刀翻身便下了楼。
便听见门开了,帝云歌提着菜刀,站在门前,俊眉冷竖。
一开门,婶婶见到那双冷漠的凤眼,一瞬间,她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村口是吗?”
提刀入内,沈昭雪一身衣衫凌乱,一瞧见他,便扑着上了身。
咔嚓一声,那两个着地的膝盖硬生生从中间破裂开来,渗着血同灰黏在一块。
帝云歌本想推开他,但手刚放在他肩上,便见他抬眼,杏眼泛红,眼尾挂着泪珠,白润的鼻尖微红,因为哭泣一抽一抽的。
“没事了,没事了。”帝云歌僵硬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帝云歌要将门关上,婶婶赶忙伸手拦住,拽着他的肩膀道,“云歌,你婆娘被村口的王老赖逮起克咯,他脑子不好使,你快点克找你婆娘,不然慢点就……”
王老赖从墙上掉下,磕着血,半跪在墙边,沈昭雪抬脚,放在他的肩上,杏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脚下一用力,便听见王老赖发出刺耳的吼声。
帝云歌刚进门,便被白虎扑着跃上肩。
说罢,门便被他啪的一声合上。
沈昭雪却哭得越发的大声,泪水直接浸湿帝云歌的衣衫。
鱼,没拿住,散落一地,墨色的鱼鳞覆上黄沙,鱼眼无力的往外翻看着。
见帝云歌冷漠至此,婶婶一下子愣住了,看了好半天门这才呆呆的下了一阶,却没想到刚下一阶。
婶婶的眼里满是惊愕,却听见帝云歌冷声道,“他同我有什么关系,出了事埋了就好,不必告诉我,我现在没狗,不需要捡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