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上沾着血色,衣襟破碎,穿过人群跑到聂鸿飞面前,曲膝跪下:“盟主,郊外的府上突然遭遇一堆黑衣人袭击,属下办事不力,没能保护好柳庄主一家。”
在我看来,今天这波人和当初缠着我和宋晗星的那波人简直有天壤之别。
聂鸿飞装作怒火中烧,甩了甩袖子喊来不少护卫说要去郊外的小庄园看看情况。
交接仪式在黑银帮的捣乱下慌张收尾,就在众人要散了时,远处一道急促的呼声传来。
话落,四周顿时沸腾,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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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游,你冷静点。”
按照我爹曾经训我的话,心太善良了就不配待在这吃人的江湖。
大抵是知道聂鸿飞是一个怎样的人,于是总会先入为主的将他所有行为当做是有目的性的。
路时修握住我的手,无声支持。
我敢肯当时那些人有置我和宋晗星于死地的决心和狠劲,不可能如今天这般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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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一下子从胸中喷涌,我甩下路时修的手,试图上前为柳泉一家跟聂鸿飞讨个公道,却被路时修死死禁锢住了。
如今我想明白了,世人若有欲的存在,便有滋生恶的土壤。
然而没有,这人藏太深了,我看不分明。
“——报!”
我难以置信,死死盯着台上的聂鸿飞,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半分破绽。
“为什么啊?”我不理解,紧紧拽着路时修的衣襟,深感无力:“他不是已经拿到秘籍了,为什么柳泉还会死……”
我不知道真正的江湖是怎么看待生命的,是否都如这般草芥人命。
那时我还犟嘴,说人心都是肉做的,没有永远的恶。
路时修此时也顾不上避嫌,薄唇贴着我的耳朵试图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