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亦是阿术你被迫锒铛入狱之日。”
白苍术默不作声却也十分听话配合地走到桌案旁坐下。
白苍术转过头便正对上了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眶有些微红,眸中含着薄薄水雾,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孟鹤知。白苍术又岂会不知此时的孟鹤知心中有多么委屈,她到底是对孟鹤知狠不下心,只能妥协地缓和了声音唤了她一声:“安乐殿下。”
这是孟鹤知第二次打断了白苍术的话,白苍术也因此感受到了此时的孟鹤知与以往那温顺的模样有些不同的,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似乎要与她一较高下。
孟鹤知一听白苍术这话,就知道她又在刻意疏远自己。又见她在说话时,刻意撇过脸不肯与自己对视。
“今日可是您的及笄礼。您应该在宫殿内庆贺……”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一听见孟鹤知这话,白苍术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又暗自攥紧了拳头。她与孟鹤知的确有过这样的承诺,那是五年前,她家中还未曾发生那场变故。
这举动令孟鹤知心中满是委屈,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可说话时的声音还是带了丝微微的颤抖:“阿术既然知晓今日对我是值得庆贺之日,又为何当着陛下的面承认了五皇叔手里那份文帝遗诏是白太傅伪造的。难道阿术不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就意味着什么吗?”末了,孟鹤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地带了哽咽与幽怨,同白苍术小声地补充了一句道:“当初说好的,待我及笄后,你会带我去放孔明灯的。”
琼荷将手里提着的药箱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孟鹤知紧接着就用命令的口吻对白苍术道:“阿术,你去桌案那坐着。”
去盛装换上常服的孟鹤知领着琼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孟鹤知的出现令白苍术眼中闪过一瞬错愕,随即她又是苦笑连连地与孟鹤知说道:“安乐殿下,您不该来此的。”
孟鹤知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白苍术追问道:“为何不该?”
“可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既然是五年前的事情,那罪臣未必……”
“若是阿术真的不记得了,还会记得这番话是你五年前同我说的嘛!”
可满肚子委屈,甚至有些在气头上的孟鹤知觉得白苍术的下一句必然是为她自己辩驳,索性就拒绝了与她沟通的意思。微微侧过头对自己身后的琼荷道:“琼荷将药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