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贞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勾了勾嘴角说：“在江临这么多年，过得不错吧？还有可以教你怎么做奶茶的好朋友。”
“恩。”宁以贞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说，“大学毕业之后，我就直接考到了京都。一个人在京都的日子很无趣，所以偶尔会一个人去酒吧喝喝酒。”
她是在羡慕自己交到了朋友？但仔细品品，似乎又不是那么个意味。
“OK。先这些，待会儿再说。”宁以贞挥挥手，示意酒保离开。
但，徐宴雯时刻提醒着自己：我是来道歉的。
之前那句话，好像真不是自己的错觉。徐宴雯觉得不止之前那句，现在她这句话，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一丝奇怪的……酸意？
按着记忆里的菜名在菜单上找到，徐宴雯跟服务员点了单，但当时点了其他什么，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徐宴雯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终于清净了许多，说话也终于不需要扯着嗓子喊了：“这里不会太吵了吗？”
和之前在京都时候林珞珞介绍的安静酒吧不一样，这家酒吧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一进门，那闪耀的灯光配上吵闹的音乐，徐宴雯差点觉得自己要变得又聋又瞎了。
“什么？”宁以贞问。
这种时候，说实话比撒谎更有效。
“你家附近，有什么酒吧吗？”
徐宴雯试探着说：“认识珞珞，也是灵玉结婚之后的事了。”
“你好像……很熟悉这些地方。”
回到楼下停车场停好车，徐宴雯带着她步行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好像是从那时起，徐宴雯就觉得，这个人，很固执。
“要不，我们还是……”
对方不说话，徐宴雯作为自认理亏的一方，也不知道该怎么挑起话头，于是两人面对面，一言不发地吃完了这顿饭。
当时宿舍好几个人都是就江临本地和附近城市出身，自小都吃不得辣，但宁以贞偏要点这道辣菜，甚至提出了这道菜的账自己买。
“哦，好。”答应之后，徐宴雯就决定，今天陪她去喝，意思意思就好，绝对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喝多了！
“不用。”宁以贞摆了摆手，带着她找了一个远离舞池、灯光与音响的角落。
努力回想了一下全宿舍唯一一次一起出来吃饭的情况，徐宴雯尽量回想着当时都吃了什么，最终只想起一道巨辣的菜，是宁以贞点的！
徐宴雯有些意外：她的口味竟然和我这么像吗？她既然会喜欢这么辣的东西，也会喜欢这些偏甜口的吗？
于是，徐宴雯说：“抱歉，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菜上来之后，徐宴雯发现，对面的人只动了自己给她点的那道菜，而她后面加的几道菜，却是一口没碰。
宁以贞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接过菜单，又点了几道。
“出来喝酒，不就是要热闹一点吗？”宁以贞点了单，问徐宴雯，“你要喝点什么？”
“没关系。”宁以贞看着副驾窗外，数年来似乎从未变过的景色，“待会儿放下车，陪我去喝两杯吧。”
各的了。
徐宴雯点了一杯酒精度数比较低的：“这个就好。”
徐宴雯先是诧异“日子很无趣”这种话竟然是从宁以贞嘴里说出来，接着又觉得，她说到那句“一个人去酒吧”的时候，语气似乎带上了点强调的意味。
“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酒被送了过来，宁以贞单手接过，直接端着递到自己唇边，“你以前从来不会省略掉姓称呼一个人。”
徐宴雯看着她熟练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无法跟当年那个衬衣永远要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人联系到一起。
“有几个，”徐宴雯赶紧说，“不过我没怎么去过。”
徐宴雯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她了。这又是唱得哪出？
徐宴雯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我说，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这里太吵了！”
是环境嘈杂，自己听错了吗？徐宴雯偷偷打量着她。
主动买了单的徐宴雯，本以为她们会继续相对无言下去，然而上了车之后，宁以贞却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