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直起身，把两个小朋友放进摇篮里，正好一声雷响。娄舒闰皱着眉头嘤咛几声，又陷入沉睡。
姜筱田被娄舒宇这呆样彻底逗乐了，他走过去把娄舒宇抱起来，又把娄舒闰拎到自己腿上，一边坐一个。
一如身边两个男人对他的保护。
娄舒宇看着趴成一团的两个人：“呃……呃——啊！”
“他们都还小呀。”娄舒闰又被娄锐抱进怀里，抵着脑门蹭了蹭鼻尖。娄舒宇啊啊地冲姜筱田伸手，也模仿爸爸的动作，要跟姜筱田碰鼻子。
两个小孩不知不觉睡了，如果仔细听，能听见轻微舒缓的打鼾声。
他在雨声里轻声说。
他把娄舒宇紧紧抱住，脸贴着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
屋里开了恒温，外边儿的寒风卷不进来。别墅像只密闭的小笼，把风雨隔绝，留下的只剩和煦暖风。
而娄舒闰趴在爸爸身上，手指不自觉揪着娄锐一缕头发，睡得嘴巴大张，口水直流。敢在娄锐身上睡成这样，上天入地除了两个小宝贝，也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大象，象！大象！长长的鼻子——像水管。”
娄舒闰不明所以，大眼睛忽闪忽闪瞪着丁零乱响的小玩偶。咯咯笑了两声，伸出小手指着，糯糯地开口：“吓……吓……象！”
姜筱田看着远方翻腾的海浪，心里也浮木般随着上下飘动。他把掌心轻轻攥住，眼神里是无限温柔和笃定。
“我希望我的小孩，健康，快乐，就足够了呀。”
外面大雨依旧瓢泼。树叶经不住冲刷，一片片砸在地上。娄舒宇搂着母亲的脖子，呼吸着母亲身上熟悉又安然的气味。他好奇地看着黑压的乌云，和如帘的雨点。雨声变成催眠曲，雨滴在视线所及重复地砸下又砸下。
“对！对！象！”娄程开心地嘴巴都咧开了，也趴在地上，蹭过去在他脸上啵了一大口，“闰闰最聪明。”
娄程有点嫌弃地瞥瞥舒宇：“臭小子没他哥哥聪明，还只会啊啊啊地叫。”
尖锐的声音。这时候娄舒宇就会被逗得咯咯直笑。娄舒闰搂着自己的鱿鱼玩具安静地趴着，娄程握着一只拴着铃铛的大象玩偶正给他念《可爱动物操》。
雨不停下。
姜筱田坐在厚重的地毯上。他的手里抱着永远充满活力的娄舒宇。
姜筱田低头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看他很聪明呀……小闰说话算早的。小宇也没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