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羽在紧张无助下抓紧了傅衡舟手臂,傅衡舟被扯得生疼也顾不得,只是握紧了萧千羽的手抚慰他,“我已经通知陶医生了,没事的,别怕。”
萧千羽五官皱缩,脸色苍白,傅衡舟一下子慌了神,预设时的淡定从容不复存在。
“不许再笑了。”傅衡舟决定捍卫一下他本就不存在的一家之主地位,故作严肃地说,“不然之后我都要一一讨回来。”
他知道傅衡舟要陪产,又对他说,“你别愣着,先去消毒,换防护服才能进去。”
傅衡舟加快了手上速度,给萧千羽按摩完,一手放在他肚子上,一手撑着床借力,慢慢俯身凑近萧千羽。
“等他出来了,看看谁打谁。”
萧千羽在痛,傅衡舟的心也在疼,仿佛回到萧千羽决绝地把离婚协议书和戒指留给他的那个夜晚,可能失去萧千羽的巨大恐惧感如洪水猛兽般向他袭来,连心脏都被控制拉扯着。
萧千羽羊水破裂时,是晚上八点。
正当他想低头亲人时,萧千羽“刷”地睁开了眼睛。
陶行知赶来,帮萧千羽检查了一番,“腔口已经打开,可以进产房了。”
他双手扒着傅衡舟肩膀,“咯咯”笑出声,动得胸口一颤一颤的。
话音刚落,傅衡舟感受到他放在萧千羽肚子上的手掌被震动了一下。
他在掌心倒了一点浅黄色药油,双手揉搓着把它化开,才捂上萧千羽的肚子,给他慢慢按摩,帮助吸收。
“衡舟......”痛感太过剧烈和急速,萧千羽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只能张大了嘴巴使劲呼吸去缓解,“我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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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行知拍了拍傅衡舟肩膀,“别担心,胎儿情况很好,你尽力安抚,他不会受很多苦的。”
“宝宝在警告你,不许欺负我。”面对傅衡舟的“威胁”,萧千羽毫无惧意,反而露出得意的神情。
傅衡舟这才连忙从床边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管药油,拧开盖子。
湿润的液体由小片到大范围地沾湿了他下身,接着肚子开始从轻到重地抽搐痉挛,一阵阵地痛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萧千羽疼痛的呻吟声中镇定下来,去按床头铃通知医生。
他不能乱,他的傅太太还需要他。
萧千羽进产房前,傅衡舟俯身吻了吻他额头,“不怕,是我们的宝宝要出来了,你先进去,我等会就来陪你。”
傅衡舟不服气地反驳,又被“咚”地踢了一脚。
着凉了。”
他阖上眼睛,睫毛隐隐扇动,快要睡着的样子有些可爱,引得傅衡舟心猿意马。
傅衡舟窃笑一声,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自觉,依旧亲上了萧千羽的唇,“傅太太,你得体谅体谅禁欲了三个月的人。”
药油有股淡淡的花香,被乳化后变得油润顺滑,加上傅衡舟掌心带来的温热,让萧千羽觉得这种按摩的感觉很舒服,情不自禁想睡觉。
萧千羽痛得身体都僵硬了,说不出话,只是不住地摇头。
萧千羽一想到为了这事而委屈巴巴的傅衡舟,就忍不住想笑。
傅衡舟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了萧千羽莫大鼓励,虽然他心里害怕,还是薄弱地应了声,“好,我等你。”
他眨眨眼皮,才用迷迷糊糊的声音对傅衡舟说,“乘人之危,被我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