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舟听见傅正义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发火,也皱起眉头,表情瞬间变得阴暗,正想开口,萧千羽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冷静,“慢慢说清楚。”
“咱们家千羽还是那么漂亮,不过你太瘦了啊,得多吃点儿。”傅妈妈搀着萧千羽,满脸笑意地看他,瞥了一眼下车搬行李的傅衡舟,“是不是衡舟亏待你,跟妈讲,妈给你评理。”
直至傅衡舟点头答应,萧千羽才撒开了手。
“还能是谁,你儿子。”傅妈妈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警告道,“给我好好说话。”
傅正义一高兴,就把心里对傅衡舟那点气全忘了,让他过年赶紧把人领回家,也让他把萧鸣请到傅家一起过年。
“你这是什么态度。”傅衡舟并没有为自己的举动认错,反而自作主张要带人回家,傅正义心里那把火又烧了起来,几欲发作,“你以为家里是酒店,外人想进就进,你想带谁回来就带回来!”
傅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儿子好不容易主动给她打电话,可不能让傅正义坏了事,她在旁边拧了傅正义胳膊一把,“好端端发什么火,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临近过年的日子,一路上除了疾驰而过的车辆外,已经没什么人在外头,大部分商店也都闭店休息了,只剩三两家还开着门,街上空空荡荡的,有那么一点寒冬藏的意味。
萧鸣在农历二十九那天坐飞机去傅家,而萧千羽和傅衡舟在除夕当天下午才开始往傅家赶。
明知故问的姿态,也不知是说给傅妈妈听,还是给电话那头的傅衡舟听。
傅妈妈还想再教训傅正义,听见傅衡舟的话后愣了几秒钟,然后激动起来,不住地拍打傅正义大腿,对手机说,“你们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住多久都行,别管你爸。”
傅妈妈对比着瞧了傅衡舟一眼,心里感叹道:两人看上去也差太远了,像是自家儿子不知从哪里拐了个学生。
再次回傅家,两人心境与从前都不一样了,皆有着欢喜与期待。
虽然被傅妈妈打疼了,傅正义难得捧着手机没反抗,他也怔住了。
“爸,今年我要带两个人回家过年。”傅衡舟的话看上去是在征求他们同意,实则透露着强硬,更像是通知。
傅衡舟和萧千羽到达傅家时,傅妈妈在门口迎接他们,因为身子的缘故,萧千羽动作稍微有点笨拙,傅妈妈把他扶下车,拉到一旁细细打量起来。
好在两边的路灯和树木都被挂上了小灯笼和万福结来装饰,由近及远连成红通通一片,在萧肃的冬日阳光照耀下,显示出几分过年的喜庆与欢腾。
/
原本定的出发时间是早上,哪知收拾行李时傅衡舟又动了歪心思,抱着萧千羽在床上纠来缠去不肯放。
“什么事。”傅正义看着手机屏幕,语气冷淡地问。
傅衡舟则用“娇妻可爱,心痒难耐”八个字,把责任反推到他头上。
萧千羽明显比之前胖了点,脸上长肉了,皮肤也更粉白细腻,只是看着身形依旧娇小,六个多月的身子藏在宽大的羽绒外套下也不怎么明显,还是一幅青春的学生模样。
萧千羽不由得捂紧自己肚子,教育里头的人,“宝宝看见没,这就叫不要脸,你可别学!”
电话那边的傅衡舟又再开口说话,“爸,不是外人,是千羽和孩子。”
无故被折腾一番的萧千羽,指着傅衡舟额头骂他不害臊,白日宣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