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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过一会儿,就会有新的笔记出现。
尽管耿景在救护车上无数次地无视周围人审视的目光,亲吻他的后颈,对他说着乖,但无论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了。
于是他就在耿景抱着他说不要怕的时候,告诉他自己是他的。
最终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想吃饺子吗?】
“爸爸……”
他默默地欣赏着男人的嘴唇,被双臂托起,抵在灶台上,耿景发了狠地,用嘴唇封住他齿间咯咯的笑,与他唇舌交缠,汲取他肺部的空气与口腔里的唾液,抱着他揉搓他已然弓起来了的脊背。
抱着他,颤抖地说,让他不要怕。
耿景赤红着眼随口应着:“嗯……”
“嗯。”
从医院接回来以后,行动也不怎么方便,为了恢复得快点,他常常一个人挪着步子在一楼和二宝三宝一起玩,有时在小型吧台上摆弄耿景的摇壶和长勺,把酒柜里所有的酒液都拿出来摆在灯光下,看一会儿,撸一会儿狗子,或是悄悄地和蓝猫说几句话,就沉默了。
樊绰一直都没有忘记大年三十是耿景的生日,但耿景一夜都没有回来,又或者他回来了,而樊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曾见过他。
“我可是小怪物,小怪物是骂不死,也打不死的。”
所居住的房子——也自然而然地回了以前自己的小房间,也不肯踏入半点耿景所在的区域,就像是刻意逃避什么一样。
“想做什么,告诉爸爸。”
耿景用鼻音应了一声。
他们两个人就以这样的方式无声地交流着。
“你这个混账。”说着,腿间变得冰冷,火热的阴茎被插进了身体里,耿景再度进了许久都没有造访过的柔软湿润之地,抱着他疯狂顶弄,樊绰气喘吁
请的心理医生都被樊绰赶了出来,耿景也不能用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动作更显攻势。
【无论您在哪里,现在,立刻赶回来好吗?我不想新年第一天,在我睡醒后连您的人都见不到。】
只是当时两人都被某些东西蒙蔽了五感,只记得彼此抱得很紧。
这是樊绰第十天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耿景开始后悔了,后悔把他带到自己混乱不堪的家里,后悔没有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后悔……
“我想做什么,爸爸会不知道吗?爸爸,爷爷的身体好点了吗?我不喜欢他骂您孽障这样的话,明明您才是亲生的,我想报复他……”
他则下了楼,在趁着耿景不在家的时候,在白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爸爸,生日快乐。”
其实阖上眼睛,脑海里还是能够浮现出现在擀面的这双手曾经沾满了碎玻璃与血渍。
樊绰就在他的身旁,扯了扯嘴角,最后发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闭了嘴。
他想说的话全都从喉间溢了出来,但是太多了,他不知道该先说哪句好,挑挑拣拣,最后只道了一句:“我可不就是您的骚狗吗?我的小叔们说的果然不错,您看,您轻轻一揉,我的腰就软了。”
下巴被箍住了,樊绰难以动弹,他搂着耿景的肩,嘻嘻笑着说:“录一个我们做爱的视频发给他吧,我好想,好想让他也看到,这样的灵肉交融并不是恶心,是爱,您与我结合的爱情。”
“小骚狗。”
门锁有动静的时候樊绰正在厨房里调制馅料,没过多久厨房门口便出现了一道身影,静静地站着,也不说话。
和好的面团被他搓成长条揪成小剂子,他前前后后找擀面杖,翻了半天橱柜都没有见到,耿景上前顺着柜子他的手边,摸出来了一根木棍,他接过樊绰揪好的面剂子,慢慢地在铺洒了薄薄一层的案板上擀起了面皮。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爷爷心里肯定在想我是个什么贱货啊,怎么可以勾引自己的父亲,我就是要勾引,我就是要,用骚逼夹您的鸡巴。”
他没有怕,一直都没有,在那些人最侮辱他的时候,他还是很勇敢地说出了他是耿景一个人的小淫狗,耿景肯定没有听到。
樊绰放下手里的面团,话也不说,夺走了男人手上的工具,钻进了他的怀里。
,不似人类的爆发力,如同露出獠牙的野兽,昔日的冷淡神情被仇恨所占据,作为一只覆掌之下的猎物,他最良好的修养便是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还有不到几个月就高考了,情况好似在好转,有时樊绰用白板记录下几道自己不会的求证题,第二天他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推导过程,他坐在沙发上咬着笔沉思,又换了只红笔,把自己没有看懂的地方标记起来。
眼前的人仿佛彻底摆脱了人类的法律,公序良俗。
没有两秒,便有消息回了过来:【想。】
他安稳地度过了大年三十,得到了耿景压在他枕头下的一张银行卡,与一张字条,上面遒劲的大字龙飞凤舞地写着:“宝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