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地收紧手指,会听到他从鼻腔里压抑出的一声闷哼,进而羞恼似的扣着他的脑袋掠夺他肺部的空气,逗弄他的舌尖。
当教练开始为他穿着装备,再三检查系扣,拿出几份全英语版的免责声明,他看了几条后才恍然大悟,由此坐实了他之前的想法,耿景带着他来空中跳伞了。
“爸爸。”
释放后的耿景,声音里带着餍足与喑哑,让樊绰不得已沉醉在了他的声线中,良久才道了一句:“好啊。”
延长快感。
原本不想签,忽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一股冷香骤然扑面而来,来人抓着他的手背,替他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吻着他的耳肉,悄声说:“把你交给我,好吗?”
“您气恼的模样便不像你自己了。”
“嗯?”
“爸爸……”
由于重力的迅速下坠樊绰在他怀里一直
他捏着纸张,心想这不是传说中的'生死状'吗!
在他前面的几个顾客都跟随着教练惨叫着跳了下去。
龟头顶端的铃口翕张着冒出一股接着一股浓白的浊液,急促的呼吸声却不显狼狈,耿景的睫毛卷而密,每次眨眼时略略地在眼睑处投下一道阴影,又很快消失,樊绰主动地替他抚慰柱身。
直到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腰。
说着,就跳了下去。
如同梦境一样,耿景呢喃地从唇齿间挤出一声模糊的:宝宝。
“和我去一个地方,嗯?”
等上了飞机,樊绰左看看右看看,一直有外国友人冲他微笑,但是他们有的人装备都不一样,有穿戴锁扣的,还有额外背着包的,他似乎认出了有些人是教练,而有些人是顾客,他们前后坐着,身上的锁扣将彼此连在了一起。
飞机逐渐收了起落架,上升着飞向天空,一股失重感袭来,耿景淡淡地应了一声,说:“我考了证的,不要怕。”
按照耿景只按心情回复人的性格,樊绰原以为这场对话已经'无疾而终'了,奈何他偏生顺了他的话头,皱了眉询问道:“像什么?”
他们俩四条腿交缠着,疲软的肉棒蹭着他腿根的布料,耿景的鼻尖可见性地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第一次有一个新颖的,用来修饰耿景此刻状态的词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克制。
他的下唇,轻轻吮吸。
尽管早晨闹了不愉快,最近也是这样,两个人各做各的事,各怀各的心思。
他一脸懵地在训练场里寻找耿景的身影,发现他已经不在了这里,而他心底似乎隐隐地有了一个答案。
眼前巨大的空旷场地,几家小型飞机停在上面,太阳炙烤着地面,不远处还有海风习习,耿景带他走进了屋里的训练场,听教练连说带比划的讲解,交代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手势。
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仅仅是单纯地抱着他。
飞机关闭了舱门,在笔直的跑道上前进,窄仄的空间里,男人搂着他,身上的锁扣将他俩的距离拉得更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樊绰将已经紧张得出了汗的双手放在屈起的双腿膝盖处。
耿景放开了他的嘴唇,樊绰没有立即离去,而是两个人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沉默地注视彼此,直到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缠绕上了红色如蛛网的血丝,手心里滚烫的肉柱如有生命般弹跳。
樊绰转着眼珠想了想,低声道:“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被伴侣逗了逗便恼羞成怒,恨不得活扒生吞了我。”
他对自己的情欲永远都是这样不加掩饰,火热而强烈。
以往这个时候,但凡耿景开始吻他,他都闭了眼安静去享受,唯独今天不同,他睁着眼捕捉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珠,像是蒙了一层雾,变得朦胧起来,他倒不清楚,原来耿景除了那副冷漠与愠怒,居然还会有如此多彩的神情。
他知道耿景的耐力很棒,每次磨得他高潮了两三次都不肯射,时间久了支着他身体的手都麻了,不得已他的腿跨过耿景的身躯,躺在他的身上,攀着他的肩,专心地与他接吻,感受着他胯部的挺动,与手心里蓬勃的巨物。
他在克制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如他这样情欲旺盛,他试图将自己的欲望也蹭着他的下腹,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动作上的回应。
在飞机螺旋桨巨大的旋转声中,他发现了些许的异样,耿景好像是背着包的,工作人员上前将耿景与自己绑在了一起,并再三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和他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就下了飞机。
耿景与他挪着身躯到了舱门边上,望着浓郁的云层,在他耳边吼了一声:“宝宝,你不是说了,想和我一起死掉吗?这里,就是我们死亡的归宿。”
男孩结结巴巴地问:“爸爸,您是我的教练,对吗?”
飞机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机身上的红灯滴地一声变成了绿色,舱门倏地被打开,强烈的冷风几乎让樊绰即使是佩戴了防风镜也有些睁不开眼。
却有人来凑近他,亲吻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