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绰接过了应颂递过来装生蚝的瓷盘,抬头看了一眼他,“哥哥。”
我想这或许只是你的患得患失,又或者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对你的自信心打击很大,还是要多交流,嗯?我之前话也很少的,大部分想说的都会憋在心里,任岘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会开导我,让我不要再陷进那样诡异的情绪里。”
“好喔哥哥。”
炭火映着他的眼睛,依稀泛着晶亮的水光。
男人如同什么出门狩猎了一天的猛兽一样,回来需要迫切地把伴侣圈在领地里,哪知他的房子里,一点人气都没有,甚至连猫猫狗狗也玩起了失踪。
樊绰顿时觉得眼前冒着香味的烤肉也没了味道,一阵眼热,梗着脖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好。”
哪会料到在缓冲平台上,樊绰借着酒劲抱住了身旁的男人,“您害怕我吗,爸爸?”
现下三宝被体型不亚于阿拉斯加的金毛犬抱着舔,替它梳理毛发,二宝就趴在旁边摇着尾巴静静地看。
他与耿景点头示意,告别后,耿景扶着小孩上楼。
几轮推杯换盏之后,大把的铁签和生蚝壳堆在一边,樊绰的呼吸间都是红酒的香气,红着双眼被耿景搀扶着,应颂摸着阿拉斯加的脑袋,说:“早点休息哦,二宝和三宝可以寄放在我家睡一晚。”
“很好,并不是流于形式上的好,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与他不仅仅有爱情,期间也会杂糅许多奇妙的情感。
这样的诚实取悦了男人,他提了嘴角,握住了烤炉上的铁签,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声音,说道:“坐去一边,我来给你烤。”
我想走近他,想化作一滩血水,融合进他的骨头里。偶尔我和他站在高处,只想抱着他与他一起跳下去,看着万千景物在我们身旁飞速穿梭,听着风声呼啸。或者是在坐着他的车时,我想抢夺他的方向盘,一路开进河水里,让他的充斥着昂然生机的眼睛逐渐变得灰暗,临死前让他的眼里只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我……我是不是有点病态?”
“樊樊,这个要看个人,要找一个既让你怦然心动,又可以憧憬着过一辈子的人是很难的,我和任岘的爱情之路很少有过坎坷,我很庆幸幸运女神站在了我的一边。”
“小色鬼想要,我哪次没有给你呀?”
“不怕,为什么不抱着我?您被我疯狂的想法吓到了,对吗?”
“没有。”
耳边一声幽幽的叹
微红的火光在樊绰的脸侧跳跃,他心虚地低声喊了一声爸爸。
吗……”
任岘:“樊樊再见。”
男人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唇衔住了他的耳肉,不管不顾地询问:“湿了吗?”
“老万的意志太过不坚定,每次都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什么渣男大片一样。”
两个人凑近了咬着耳朵,“其实在感情没有真正稳定下来之前,我对任岘也有过这样疯狂的想法,但几乎都是转瞬即逝,一旦我乱想了,他就会抱着我彻夜讲故事给我听,把我当做他的儿子宠溺。
“为什么要怕?”
应颂分明在他柔软的指腹与毫无章法的爱抚下动了情,声音也变得黏腻起来,“那今晚……”
-
“嗯……我知道错了。”
烤炉上的肉串被炙烤得滋滋冒油,樊绰被他抱着,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有人会发现的,颂颂和任叔叔会起疑心。”
他的目光从端着餐盘的手指蜿蜒着向上,看到了一枚奇形怪状的戒指,被带在四根手指上,披肩发让这个男孩脸部的轮廓更加柔和一些,他试图道:“我冒昧问一下,同性之间的爱情会更加美好吗?”
他的后颈被应颂打了一下,也不疼,只听他斥责道:“乱想什么?”
“嗯?做什么?”
“哈哈哈,我也是。”
“宝宝不可以随意在背后置哙他人,很无礼的。”
大手顺着他珊瑚绒睡衣的下摆探进里面光滑的肌肤,留恋地抚摸着,“乖,生蚝我已经处理好了,可以帮助我把蒜蓉酱从锅里盛出来吗?我需要去接待一下客人。”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电影里播放到了结尾处万磁王与X教授在沙滩上分道扬镳的场景。
应颂问道:“他对你好吗?”
应颂搂着他说:“老万不笑的时候更好看一些。”
“任叔叔再见,哥哥再见。”
酒杯轻轻地碰撞,震荡在杯中酒液里泛起了一层涟漪,耿景与任岘的眼里映着彼此,小声谈论着事情,樊绰侧耳想捕捉到一点信息,移动式的幕布正对着阳台,放映机里正是X战警第一战的场面,他又被画面吸引了进去。
没有什么华丽的故事,也没有别样的耐心。
“如果我也有喜欢的人,我想要表达的语言都对他说过了,但是没有什么回音,有时用我自己来捆绑他,他才肯说出一两句的爱语,我也在思考这样的爱情,是不是会让他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