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怀疑地眯起眼,把行李拖了进来,走进卧室去查看。
沈冰洲蹙着眉毛,心里已有不好的猜测,“你是,他的什么人?”
大约是傍晚时候,沈冰洲刚刚把吃过的餐盘放进洗碗机,忽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顾山泽才走了一天,这么快回来了?
十秒钟不到,男孩折了出来,满脸不高兴,“他还让你睡我的床?他还是人吗?”
“不会!你以后肯定还要出差的吧?难道每次都让你妈或者我姐照顾我?她们又不是托儿所!”
看那样子,对这套房子的布局,十分熟悉。
沈冰洲一时间无话可说。
最终,顾山泽争不过他,同意了留他一个人在家。
看到他,男孩也呆呆地眨眼,“妈呀,你谁啊?”
他心里猛地惊了下。
“前任这个词,不太恰当,他身边没有固定的男人,时间最久的也没超过一个月,当然,除了我。”男孩冷冷地勾起笑,“你这个长相,确实是他的菜,你在他身边多久了?”
只是,他的生活确实太单调无聊了些,早上起来打理一下用不着怎么打理的阳台,然后帮学生修改论文,再有空闲,就只能靠顾山泽的宝石打发了。
这段时间以来,沈冰洲已经快速适应了独自在公寓里生活,甚至还能自力更生地做几个简单小菜,生存是不成问题的。
沈冰洲冷下脸色,眼中透出锐光,“你是他前任?”
男孩当他默认,暴躁地挠起头发,“你有毛病吗?他这都不骂你?”
男孩到他面前的沙发坐下,架起腿,抱起手,仿佛这里的女主人,“你是顾山泽的男人,还猜不到我是谁?”
男孩不理解地皱眉,扯着嗓子朝里喊:“顾山泽!你皮痒了!敢带男人回来了!”
半晌无回应。
他推着轮椅出去,入户门已经敞开了,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往里搬。
好……”
沈冰洲尴尬地提醒:“他不在家。”
沈冰洲冷然坐着,并不出声。
沈冰洲终于无法忍受,极冷地开口:“我看你才有毛病,如果你是来找他的,那你可以走了,他现在是我的人。”
男孩站起来,巡视一样四处转悠,到了存放宝石的那间,突然大喊:“妈呀,这些材料,是你给贴了标签?”
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子,打扮颇具少年感,和他班上的男学生一个调性,脖子上还挂了副耳麦,酷酷的。
沈冰洲呆呆地眨眼。
沈冰洲这才注意到,这男孩子长得,妥妥的美少年。
他还是不喜欢上网,活得像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