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少年的顾山泽为这种事负责,还真有可能,但糟糕的是,学弟说只是玩玩,跟他要了一笔钱,穿裤子走人了。
那回,顾山泽算是长了见识,也因为这个学弟,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一去不复还。
是啊,他突然想起,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为什么半道较真起来?他缓缓喝下一口酒,舌尖辛辣,如中剧毒,难受到了心里头。
小姐姐们正蠢蠢欲动,遭他泼了盆冷水,他趁机将人支开,卡座空了出来。
看着这架势,彭宇默默将酒瓶拿远了些,小心地问:“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作者有话说:
烈酒下肚,顾山泽舒出一口燥气,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顾山泽冷笑,嘲讽:“当然是你的暗恋对象亲口跟我说的,我说呢,混得风生水起的陆设计师,好端端怎么想到回来发展,不过可惜,你回来晚了。”
他大抵是馋疯了,才会偷偷摸摸躲在这种地方,对着一扇熄灯的窗户血脉喷张。
看到他这模样,顾山泽一下子窜上火气,“该不会姓沈吧?”
他想解释,电梯到底儿了,顾山泽瞪他一眼,大步踏出去,把他扔在了后面。
顾山泽黑沉着脸,“那不一样。”
最近抑郁发作,不得已停笔了几天,存稿也用完,看到催更了,真的抱歉哦,我会支棱起来的
楠心里下意识地跳了跳,面上腼腆,“顾总监圈子广,认识也不奇怪。”
他扔下还剩一半的酒,忽而颓然,“照你这么说,我就只配跟人玩玩?”
顾公子爱玩又傲,对无关紧要的人爱答不理,能把他惹到这地步,想想也只有沈冰洲了。彭宇取来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没有酒精的汽水,与他碰了碰杯,“他拒绝你了?”
顾山泽坐下来,冷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一口气灌下去。
听到这里,彭宇费解了,“玩就玩啊,你哪个男人不是玩你?”
顾山泽咽下半口酒,“比拒绝我更严重,他玩我。”
“哪里不一样?”彭宇转了转眼睛,故意笑道,“本来你就是想找他玩玩而已,现在他肯陪你,难道不好吗?”
顾山泽风流这么多年,向来只有他拈花惹草的份,没想到看上去乖静懂事的沈冰洲,一边和他暧昧不清,一边还叫陆书楠陪同去医院,难怪次次急着赶他走。
想起被灌酒讹钱的糟心往事,他烦躁地灌了一口酒,自暴自弃地道:“反正,我盯上的猎物,没有放跑的份。”
很久过去,他平静下来,重新启动车子,调头出了小区。
还在英国读书那会儿,有个混血的学弟缠着他表白,学弟肤白貌美,笑起来阳光灿烂,但没什么让人心动的欲望,他便拒了。表白被拒,学弟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之后没多久,又在一次party上遇着,那晚喝多,第二早醒来就在学弟床上了。
他不管,抢过酒瓶,又倒一杯,“我就不该去追沈冰洲。”
夜色已临,那扇窗子蒙着窗帘布,旁边还有一扇属于浴室的小窗,散发出橙子色的光。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临近十点,快到沈老师睡觉的时间了,不出意外,沈老师正在洗澡。
城市的夜,喧闹繁华,顾山泽给彭宇打了个电话,约在一家酒吧见面。他认识的人多得数不清,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但私底下喝酒,还得是彭宇。
彭宇无奈地望着他,索性再要了一瓶酒,让他喝个痛快,最后不出意外地发了通酒疯,叫来两个朋友驾着才送上了车。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直到浴室窗里的灯灭了,没几分钟,卧室的灯也灭了,恍惚中,他想起曾在那个房间,偷偷抱着熟睡的沈冰洲,隔着睡衣布料,肌肤上沾的全是沐浴露的香气。
彭宇苦笑着摊摊手,“那也是你活该,玩多了,谁会信你的真心?”
意中人的姓氏被道出,陆书楠没忍住咳嗽起来,半晌才定住神,“谁跟你说的?”
顾山泽往那边走,围在一起的小姐姐们纷纷抬头,眼神儿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看到他勾在手里的车钥匙,看到拇指上鸽子血的红宝石,不约而同地坐端正。彭宇常年在女人堆里混,最是善解人意,笑呵呵地介绍:“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今个一整天,沈老师只给他回了一条消息,不仅如此,还挂了他的电话。原本,他没有那么生气,可是,一想到陆书楠跟他请假,想到什么暗恋对象,简直火冒三丈,气得晚饭都没吃下。
陆书楠先是怔愣,心想沈辰砂应该不知道才对,而后反应过来,这人,该不会误会了些什么吧!
彭宇认真地望了他两眼,点头,“应该吧,你开车来,还喝酒,等下谁送你回去?”
到地方时,彭宇正在和一群漂亮小姐姐玩骰子,见到他,举高手招呼:“这儿呢。”
冷风凛冽地吹,顾山泽把车开到沈冰洲家附近,熄了火,静静看着沈冰洲卧室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