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泽眼色更暗了,那两瓣唇一旦分开,惹人垂涎的舌尖露了出来,仿佛某种隐晦的邀请。他不再等待答案,缓缓靠近,在不断颤动的目光里,轻轻含住了下唇。
都骑在身上了,还说没有做什么!沈冰洲挣扎着爬起来,催促道:“快点去啊!被我姐知道完蛋了!”
很久之前,他就说过,他会好好地吻一次,这才算夺走初吻。
沈辰砂多精明的人啊,不急不忙走到床边,“就你一个人?”
很快,沈辰砂走到床前,看见搁在床单上没来得及收拾的首饰盒,头疼地叹气:“你和他,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某次顾总喝醉酒,沈老师再次问起,到底喜欢他哪里,顾总诚实地说:喜欢你屁股翘
沈冰洲抓紧手心,尽量沉稳地点头,试图转移话题:“姐,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要走,没人留,沈辰砂跟在身后,鞋跟落地的声音嗒嗒响。到了楼上听不见的地方,她才出声叫住:“顾总监,你不要太不把我当回事,你是什么脾性,我早摸清了,你爱怎么玩,是你的事,但我家洲洲,九死一生才从医院救回来,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所以他才不想躲,显得他猥琐下流,像来偷情的。本来正常开门,几句话就应付的事,活生生被沈老师上演成捉奸现场。
沈辰砂不冷不热地笑了声,目光指向床上大衣和围巾,“你买新衣服啦?还有新围巾?”
一楼没开灯,昏暗光线中,顾山泽顿住许久,终于冷着眼回身,“你误会了,我和沈老师,只是普通朋友。”
“洲洲,你还没睡吗?”
他无所谓地笑笑,“你想多了,刚好在里面而已。”
第27章
沈辰砂目光锐利,倒也没逼问,“本来不打算回来了,想起今晚江姨要回家,怕你没人照顾,看来我想多了,有人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作者有话说:
有件事他没懂,沈冰洲怎么会那么怂姐姐,真是姐控到骨子里了,得好好想个办法捞一下才行。他走过去,对床上无措埋头的人说:“我走了,早点睡,有事发微信给我。”
沈冰洲擦掉嘴边的水渍,没来得及调整呼吸,门直接被打开了,沈辰砂奇怪地走进来,“你怎么回事?怎么连轮椅都扔下边?”
沈辰砂当即眯起眼,“哟,还会顶嘴了,见色忘义是不是?难怪上次那么维护他。”
原来这就是有嘴说不清的感觉。
今晚这情景,说不是约会,他自己都不信。他为难地抿嘴,半晌,声音闷下去:“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他不敢和姐姐对视,声音越发微弱:“哪有,我就一个人。”
他轻颤睫毛,眼尾的粉调如水墨一般晕染开,他张开嘴,却什么都没讲出来。
沈冰洲不受控制地闭上眼,很轻浅的吻,在唇瓣上轻柔辗转,抵得他不断往后倾倒。顾山泽便按住他的后脑,舌头滑过牙齿,触到最里面。他开始呼吸不过来,惊慌去推顾山泽的胸口,那只手立马被逮捕,平整地贴到左胸口上。
顾山泽的眸子,像被大火熏撩过,他还想继续,卧房的门被敲响了,询问声传来:
他以为能隐瞒,没想到把这茬搞忘了,一时间愣着不会说话。
他从来不会撒谎,表情更不会作假,沈辰砂疑惑地说:“那他老来找你干嘛?难道不是约会?”
“……”
沈冰洲呆呆坐在床边,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折回来,立马低下头去。
沈冰洲大抵预感到,姐姐不会那么容易认可这件事,但没想到,真实的反应远比他预料还要强烈,多大的人了,竟然因为谈
沈冰洲惊愕地抬头,“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
他只是渣男
沈辰砂转头过去,丝毫不意外地讽了一句:“不错嘛,还知道躲?”
剩下的时间,只有越来越混乱的喘息,他还是被压倒在床上,有只手从衣摆探进去。理智稍稍回归了些,他一把按住,“顾山泽!”
好事被打断,顾山泽暴躁地眯起眼睛,“有什么好躲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眼底沉着幽光,嗓音热而低哑:“你想说什么?”
【瞎写的ooc小剧场】
四目相对,空气寂静。沈冰洲一把推开他,“我姐回来了!快躲起来!”
顾山泽瞅着他蹂躏成绯红的唇,不爽地瞪了一眼,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进了浴室。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的人提高了音量:“洲洲?你还没睡吧?在里面干嘛呢?”
他不说话了,这谎话,从开始就漏洞百出。顾山泽在浴室里听不下去,索性开门出来,寻常地打声招呼:“沈总。”
沈冰洲不敢抬头,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嗯”了一下。听见回话,顾山泽拿起大衣,冲沈辰砂礼貌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怕姐姐,其实没有多想,更多是出于习惯,在姐姐面前要听话,这个观念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