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
“刘稚。”孟养有些小骄傲，“如果再给你次机会，高中还会像从前那样疏远我吗？”
“下次语调可以再轻快点。”孟养看着刘稚道。
刘羿欲言又止。
“她们在磕我们cp。”
“不是。”刘稚道，“幸好那时候疏远你了，不然你高三回首都，我该怎么办？”
下午五六点,刘稚和孟养到了姥姥家。
医院附近有共享单车，刘稚和孟养一人扫了一辆，往堰中进发。
“姐。”刘羿说,“那个人……”
“妈上次看我不对劲，问了我一回。”刘羿声音小了很多,他从小就有些怕姐姐。
“我的壁纸明明没有露脸。”刘稚微微蹙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了？”刘稚问。
老太太挺喜欢孟养的，连夸了她好几句。
“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我恐怕不行。”
“你怎么了？”刘稚问,“神情怎么这么不对劲？”
老太太恢复的不错，也算创造了个医疗小奇迹。
小吃街离学校不远，刘稚和孟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当初推杂粮煎饼车的阿姨，最后挑了一家小店，要了两碗馄饨。
话音刚落刘羿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叫你走快点。”
好像真是这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还记得你当住院总时带的那几个实习医生？”
“有话就说明白。”
第58章 中秋
“这事……”刘稚揉了揉眉心,“你告诉谁了吗。“
刘稚心里也有了大概猜测。
“她怎么问你的？”
“气质。”刘羿道，“看气质就是,特别温柔。”
刘稚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拉着他出去说话。
学校这些年也翻了新，看起来比她们读书的时候排场多了。
“是。”刘稚大大方方承认了。
晚间学校的操场是对外开放的，刘稚和孟养等不到那个时间点，只好骑着自行车绕围栏转了一圈。
孟养抿了下唇。
“现在还能进去吗？”刘稚道。
“不是那天你点赞我朋友圈吗，后来你又发了我送的花。”孟养说，“之后我在医院碰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看着都很痛苦。”
“你的手机壁纸。”刘羿垂着脑袋，“还有上次你打电话。”
刘稚指了个方向：“我们把垫子摆在那边做仰卧起坐。”
“她们磕到真的了。”刘稚又用那副正经的表情说话。
这一转勾起了她们不少回忆。
“那个人是你……女朋友吗？”
“我想吃学校门口的煎饼果子。”孟养说，“顺便到学校看看。”
“记得。”
“年轻真好。”孟养的长发被风撩起，裙摆也在翩跹。
“你怎么知道的？”刘稚问。
“如果真的可以，我还是会疏远。”阳光有些刺眼，刘稚眯了下眼睛。
她们低估了两地间的距离，真的到了地方都快下午一点了。
孟养在找了个水果摊，精挑细选了好些水果拎过去了。
“你说网络流行语总是特别好笑。”孟养扬着笑，“表情怎么那么正经。”
“午餐出去吃吧。”刘稚提议道。
“在这么下去，高冷内敛美人人设要倒了。”
“应该可以，总之先试试。”
刘稚食指蹭了下鼻梁，“习惯了。”
“别盯着我，看路。”孟养提醒道，“前面车要多了。”
“哪次？”刘稚觉得自己太阳穴痛的厉害。
孟养回忆了一下自己听到的议论。
孟养笑道：“好像真是这样。”
刘稚居然真的颔了下首。
“我也不行。”
刘羿见着孟养神情就不太对。
“还有这种事情？”刘稚也忍不住笑了。
“时间过的好快。”孟养说，“我还记得当时在这边看男生做引体向上。”
“还觉得两个高中生谈恋爱幼稚？”孟养问。
从前她们读书时，一到饭点，马路边会有各式各样的小摊贩，零星散在学校北门周边。现在城市管理严格后，当初的小摊贩全都划归到了小吃街。
刘稚望向她，一时忘了移开眼睛。
直觉告诉他,孟养就是姐姐手机壁纸上那个人。
孟养突然笑了。
“嗯？”
刘稚不太相信自己这个妈宝亲弟。
“就是医院那次,我翘了语文课来看姥姥那次。”刘羿眼眸低垂，“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那时候一次性做三四十个不费劲，换到现在还能做二十个吗？”孟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