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的一年。”孟养抚着刘稚的发，“很快的。”
“不肯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吗？”
“我来吧，你先洗漱。”刘稚指着地上的鞋。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刘稚对口支援,孟养当住院总，晋主治职称，最后堰城再聚。
孟养摇头，“不早了，你去洗漱。”
刘稚接过，插好。
到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脱下外套就像卸下一身疲惫。
刘稚颔首，“我理解。”
“要我帮忙吗？”刘稚说。
孟养忙拦住她，把衣服一股脑全摁进洗衣机里。
孟养就这这个动作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给你吹头。”孟养翻出吹风机，去够插座。
孟养没答。
“有什么对不起的。”孟养弯腰,和她抵额。
孟养去看刘稚的眼睛，鼻子又酸了。
“我穿着靴子，再怎么我的鞋也不会湿。”
一年是个不小的考验。
“洗手吃饭。”刘稚摘下围裙，对孟养道。
孟养讪笑，“我那么点衣服，天天用洗衣机多浪费，就想着攒起来一起洗。”
一刻钟后，刘稚将刷干净的鞋子搁在窗台上，回到卧室。
“团队大概四月初出发，快了，你可以准备了。”孟养拨起刘稚额角的碎发。
良久，刘稚道，“我活多久，给你洗多久。”
“行。”刘稚应了，声音里有了宠溺的意味，“我给你洗。”
她靠在枕头上看手机，看着挺文静的，和刚下班的那个相比，好似换了个人。
“好了，好了。”孟养把刘稚推出盥洗室，“洗衣机我按下了，舟车劳顿，你先洗漱，早点休息。”
刘稚捉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边,不说话。
“好好走路。”刘稚说。
孟养越安慰，刘稚越难过。
孟养并不担心情感变质之类的问题，她只是很舍不得刘稚。
……
“在那边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孟养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勾着刘稚的下颚看着她的眼睛。
“给你洗。”刘稚眉眼含笑。
孟养矮身，轻吻她的眼角。
“不要。”孟养孩子气的又将刘稚往水坑推。
刘稚沉默了片刻，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
晚餐结束，刘稚果真给她洗衣服。
刘稚握住了孟养的手,转身道：“对不起。”
这意味着，她们可能一年都没法见面。
刘稚嗯了声。
刘稚颔首。
刘稚的泪没擦，平时爱以冷清强势姿态出现的美人偶尔脆弱一次,落在孟养眼底颇有楚楚可怜之姿。
说着孟养踮起脚尖，在刘稚脸颊啄了一下。
孟养正在客厅里捯饬猫爬架。
她洗着手，心里暖洋洋的。
刘稚被她气笑了。
孟养压下扬着的嘴角，又往刘稚身上贴了贴。
刘稚这才发现，孟养攒了不止三天的衣服没洗。
可刘稚不肯，刘母不建议,刘父更不可能同意。
她们都很清楚目前的状况。
刘稚揽住她的腰,孟养抱着她的脖颈。
刘稚的服务很到家，孟医生抱着猫在餐桌边坐着，热好的菜和盛好的粥一样一样地端到桌子上。
刘稚留在首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孟养辞职是成全刘稚最好的出路。
刘稚靠着她坐下。
“洗多久？”孟养得寸进尺。
孟养贴着刘稚坐下，
刘稚颔首。
“好像没什么好准备的。”刘稚道，“大部分东西要放在家里,堰城那边还算齐全。”
她好像再也坚韧不起来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孟养到厨房去，昨晚的泡面锅已经清理干净了，灶台也干干净净的。
蹉跎了这么久才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谁愿意异地。
孟养有些失落,但没表露出来。
“你想要多久？”刘稚问。
“分别只是暂时的,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孟养往刘稚身边挤了些，弄得刘稚没踩稳，又踩了个水坑。
“我鞋子和裤子都脏了，回去你给我洗。”孟养一脸傲娇。
第52章 小刘
这只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原因是，刘稚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孟养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周一就要走了吗？”孟养边帮刘稚吹头边问。
“没看出来。”刘稚道，“孟医生居然……”
孟养还想说些什么，刘稚用了她的招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等到刘稚洗漱完再回来时，孟养已经忙活完了。
孟养抿了下唇，默默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