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稚应了。
“挺好的。”刘稚答。
这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一次郑重的承诺。
这次姥姥接电话很快。刘稚说了安排，姥姥领会后，拄着拐杖到隔壁请周奶奶帮忙。
“好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了，看着这片绿心情都好了很多。”孟养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刘稚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养儿方知
“请了年假。”刘稚没有抬头。
“嗯，陪姥爷挂点滴的。”刘稚搀起姥爷,放慢了脚步。
“你在首都，工作那么忙。”刘母说，“你想想看，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再不谈对象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我是封建思想，但是你想清楚了，这不是事实吗？”
“你姥爷怎么样了？”
“妈。”刘稚打断了她，“不要随随便便给我安排相亲。”
刘稚处理完姥姥姥爷这边的事，又赶往刘父那边。
母女俩忙到八点多才有时间坐下来吃饭。
“姥爷，我打电话请周奶奶接你一下吧？”刘稚立主,“你等等。”
“说定了，你要带我去。”
“最近工作怎么样？”刘母问。
周奶奶是个热心的，二话不说就开着三轮来这边接姥爷。
“稍等。”刘稚对孟养说。
刘稚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些，孟养提起她才回首去看。
“你们那边风好大,要注意保暖。”孟养驻足,等绿灯。
“你好无趣。”孟养如是道,“像个四五十的阿姨。”
“婚姻多重要你怎么能不明白呢？”刘母拍了拍手背，“你不结婚不生儿育女，谁来替你养老送终？”
刘稚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看着手机屏幕。
孟养跟着人群小跑起来，用皮包遮住头发。
“气管炎，年年犯,很正常了。”刘稚回，“医生要留他住院，我力保把他带回来了。”
“说定了。”
刘稚握着手机，立在道路边。
“今天看你回来高兴忘了。”刘母给刘稚夹菜，“不是忙到周末都没办法休息吗，怎么这回有空回来了。”
“准备在家待多少天？”
“你在路边吧。”孟养说。
“老毛病了。”刘稚紧紧捞着姥爷。
“严重吗？”孟养抬首,望着红绿灯。
“想来看看吗？”
雨下大了，她没带伞。
良久，孟养道：“撑伞手好冷，刚刚还踩水塘了。”
孟养看着消失的视频框，默默将视线转移回路面。
“我知道。”说时孟养已经跑到早餐店了。
“好。”
微信弹出好几条提示。
小三轮空间小，刘稚安顿好姥爷,自己步行回家。
刘母嗯了声。
“住着更稳一些。”孟养也在走路，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路况。
刘母晚上要给刘羿准备晚餐，一般刘父都要等到□□点才能吃上晚饭。刘稚回来了事情就好办了很多。
“妈。”刘稚无奈道，“我人生怎么样，是我的人生。我就是这辈子不结婚也是我的自由。”
她们都握着手机，沿着不同的道路走着。
“你看路，那边人多。”刘稚一狠心切了语音。
晚餐被一分为三，刘母给刘羿送餐，刘稚给刘父送餐，分工明确。
“好冷。”孟养喘着气说。
“你那边空气一定很好。”孟养停下脚步，在屋檐下避雨。她看着步伐匆匆的人群，思绪全都飘到了刘稚那里。
“你休息一趟不容易。”刘母顿了顿，声音小了些，似乎带着试探，“我和王阿姨和周阿姨说了下……”
“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回家喝点姜茶。”刘稚说，“别感冒了。”
孟养知道刘稚是怎样的人，她勾了下唇。
……
孟养盯着脚尖，刘稚望着前方。
刘稚跟孟养说明了情况,挂断电话，打给了姥姥。
“我看了天气预报,首都下雨，这两天又湿又冷，你也要注意保暖。”刘稚停下脚步,等姥爷跟上。
刘稚很认真，很严肃。
“下次吧，下次我给你撑伞。”刘稚说。
三月的麦苗涨势喜人，一阵风过，涌起阵阵青绿色的麦浪。
刘稚粗略计算了下时间，答道：“一周左右吧。”
刘稚从来没发现过这个功能，一直保持着默认状态。
“我看到了很多树，郁郁葱葱的。”孟养说，“还有一望无际的田埂。”
孟养过了一会儿，给刘稚打来了视频电话。
孟养拍了好几下刘稚。
刘母梗了一下，声音软和了些。
刘稚回了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