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他休息，他不听，非去练车，弄得更严重了。”
电话是姥姥打来的，刘稚立马接听。
姥姥很少主动给刘稚打电话，直觉告诉刘稚，家里可能出了事情。
“手机在震动。”孟养用眼神示意刘稚。
“我要去帮忙吗？”刘稚问。
说来惭愧，刘稚已经很久没和父母通过电话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完全依赖刘羿。
孟养笑了，“放松，放松。你现在的坐姿像个小学生。”
孟养：“我很乐意。”
“我猜的，他说他同学小臂骨折了，说的话前不搭后。”刘稚放在膝头的手指蜷了起来，“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电话那端沉默了，刘稚有些焦急地等着。
“没有。”刘稚如实道，“我爸他怎么了？”
“我爸他是不是骨折了？”刘稚蹙着眉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别不乐意。”孟父说。
电话那端又沉默了，刘稚下意识将姥姥的这通电话和刘羿上一次的电话联系在一起，脑海里蹦出一个关键词——骨折。
“姥姥，我今天休息，没在忙。”刘稚说。
刘稚不太会和长辈相处，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一角。
“他前几天跟人抢场地，打架了。”姥姥讲一会儿停一会儿，“胳膊骨折了。”
“小稚啊，在忙吗？”姥姥的声音有些颤。
“算了，你陪小刘坐一会儿吧。”
“你这几天……给爸爸打过电话了吗？”姥姥说的很慢。
孟养哽住了，刚想说他偏心，孟父又补了一句。
“我爸让我陪着你。”孟养坐到刘稚身侧，“本来叫我去择菜的。”
“是小羿跟你说的吗？”姥姥说。
听了孟养的话，刘稚反而坐地更板正了。
刘稚从衣兜里翻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