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暖气充足，季斐然将她放下后，便将大衣脱了，元南溪也跟着把自己的脱了，挂在客厅的衣柱上，一齐走进厨房。
关掉灯，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考虑到南溪最近的心情，她可以多等等。
刚炖上，顾亦寒和姜欣艾就来了，她们各拎着两大袋熟食，都是在饭店打包的，以前她们都是这样过小年。
“我再补个肉。”
顾亦寒带了瓶从江洁那顺来的红酒，元南溪桌上喝得尽兴，微醺状态，脸颊透红，兴奋地喊：“排骨，要吃斐然姐姐炖的排骨。”
季斐然点头，半抱着南溪出去，由着她跟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喂她吃排骨。
眼下菜摆了一大桌，加上顾亦寒和姜欣艾，还算热闹。
季斐然笑，“你们有口福了，南溪做了三个菜，我排骨刚炖上，你们来了，菜也够了，可以开吃了。”
这个吻持续很长时间，季斐然才抱着南溪下车，有雪花沾上她纯黑的长睫。
“没关系，我来。”季斐然接过重任，将排骨和玉米一起炖。
季斐然只参与了洗菜，拍手称赞：“闻着就香。”
元南溪一睁眼就看到，她伸手去触碰，季斐然微微低头配合，那雪花坠落在元南溪手心，在进入温暖的室内后很快化成一小摊水渍。
“可惜，你昨晚甚至都没亲我一下。”
白灼菜心，清炒四季豆，蒜蓉西蓝花，三道菜色香味俱全。
元南溪点头，“放我下来吧，斐然姐姐。”她心疼斐然姐姐刚做完手术不久。
窗帘是拉开的，窗外日光明媚得晃人眼，元南溪借挡光之由抬手覆住眼睛。
鼻尖相抵时，季斐然忽然顿住，“南溪，还在路上，刚开始下雪时我就想吻你了。”
*
季斐然低头靠近，“南溪，你现在是我订过婚的未婚妻，你对我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对哦，过小年不能没肉。”元南溪又去翻冰箱，找到一袋切好的排骨。
“饿不饿？”季斐然脚步踏上一截木梯，忽然停下来问。
元南溪没等她说完，主动吻了上去。
清淡口的她都不会做得太差，她把冰箱里的蔬菜都拿出来，很快便完成。
元南溪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做饭这种事情当然也不在话下，就是味道波动很大。
她只是闭着眼睛贴上去，紧张得睫毛一直颤，接下来都是斐然姐姐在引导。
季斐然深吸了口气，慢慢走过去，“南溪，你在等我吗？”
“现在，我可以...”
季斐然让她和姜欣艾先看着南溪，自己去厨房盛排骨，南溪踉踉跄跄地跟上去，像个小尾巴。
没那么害羞了，才鼓起勇气开口问：“斐然姐姐，我昨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奶奶一到过年就有斋戒习惯，不跟她们一起过年，她们大年去老宅拜年就行。
醒来已经是中午，她洗漱完是在书房找到斐然姐姐的，门没关，她踮脚轻轻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吓唬吓唬斐然姐姐，就被人捞到怀里，桌面那本书自动合上，页面还在轻晃。
“斐然姐姐，我不太会做肉。”元南溪坦白自己的短板，肉的去腥，火候，入味她都不擅长。
好乖。
“斐然姐姐，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元南溪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地问。
整栋大别墅又只剩下她和南溪两个人，南溪吃了几块排骨就不安分了，紧紧粘着她，季斐然便抱她上楼，先辅助南溪洗澡，洗漱，抱她上床，让她先睡，自己再去洗。
顾亦寒哈哈大笑，“季总，南溪这酒量，您以后得看着点她，别让她在外面喝酒。”
季斐然有些口干舌燥，她让南溪躺进被窝里，自己再进去。
喝醉的南溪不说话，只点头。
姜欣艾没辙，一路护着，进了厨房，主动接替季斐然手上的动作，“季总，还是您看着南溪，我来盛排骨。”
传闻，初雪接吻，会到白头。
她把自己收拾好从浴室出来，看见南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盯着浴室门方向，看见她出来明亮眸子更亮了。
顾亦寒和姜欣艾一看这阵势，不好打扰下去，随便找了借口一起离开，季斐然递给她们一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
元南溪一喝醉必断片，第二天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进了门，顾亦寒吸吸鼻子，“好香啊，季总和南溪做饭了吗？”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和斐然姐姐并没有什么机会温存，即使是订婚那晚，她状态不佳，斐然姐姐也只是安抚地抱着她。
她细心替南溪掖好被子，正经躺回南溪身侧，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好啊。”季斐然捧场：“我给元大厨打下手。”
有一只温暖的手轻抚她后颈，引她放松，她唇瓣微张，斐然姐姐便闯了进来，她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