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艾沉默。
姜欣艾过来打扰季总跟南溪绝非本意。
这天除去上班努力认真投入工作，休息的时间，元南溪都蔫蔫的。
元南溪很快就适应了这个舒适的新环境，洗漱时，她的大脑快闪过一个片段。
季斐然从侧卧出来，走到楼梯口，对下面正等待处刑的人道：“欣艾，你上来一趟，到主卧来。”
完了完了。
姜欣艾惊讶地瞪大双眼。
“我...我不该在那种时候冲进来。”
“南溪，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季总一定是生气了。”
姜欣艾立刻道：“对不起，季总，我错了！”
以后她都可以自己回去，不想再借淼淼的光，心安理得地享受斐然姐姐的好。
“哪种时候？”季斐然做好基础的面部保湿，转身面对下属。
梁新月眼睛又肿又红，像是已经哭了一夜。
是她醉酒主动吻斐然姐姐的吧。
姜欣艾哪里知道姚姨是那么个意思，冲动推开门后，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若是换了寻常总裁，在没有重要工作安排的情况下，晚点去公司完全没有问题，但规律的上班时间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季总的身体状态，她和顾亦寒被交由这种重任，当然不能有负所托。
她直接往楼上跑，姚姨在她身后喊：“斐然昨晚睡的客房。”
姚姨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看起来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元南溪很想忽视她，但梁新月叫她的那一刻，她还是停了下来。
可她询问时，斐然姐姐为什么没告诉她呢？
这些年，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亦寒和欣艾也跟着提心吊胆，刚刚会直接冲进来完全情有可原。
姜欣艾欲哭无泪，声音微弱道：“就是季总的求爱的关键时刻。”
季斐然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姜欣艾进了别墅，见到姚姨，立刻询问：“季总还没起来吗？”
姜欣艾慢吞吞上楼，季斐然已经刷完牙，在用洗面奶洗脸。
皱眉问：“出
忽然，她看见季总面色又严肃下来，语气也变得如同往日下达指令那般认真，“欣艾，今天记得跟John安排好下次身体检查时间，以及清脑内淤血的手术最佳时间也要排查出，这次不能再耽搁了。”
姜欣艾郑重点头，她一定给办好。
如果季总真的有事，姚姨会主动联系她和姜欣艾。
季斐然将脸洗干净，“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元南溪瞥见她磨出血泡的后脚跟，弯腰将她扶起。
季斐然叹了口气，抬手按住姜欣艾的肩，难得开了个玩笑，“想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这么想了，我没有坐火箭。”
元南溪又想到淼淼，或许斐然姐姐隐瞒的原因只是为了不让她在醒来时尴尬，也方便继续替淼淼照顾她。
*
她搂着斐然姐姐脖颈，然后是她们接吻了。
现在肿胀眼眶又蓄满新泪。
她原以为是办事办的，没想到事根本没办。
*
刚出公司门，她就看到了梁新月。梁新月还穿着昨晚的礼服裙，赤脚，头发湿湿的，紧贴着头皮，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
季总信得过她和顾亦寒，多年前就安排她们轮流过来接季总一起上班，目的当然不只是接送上班那么简单，而是要以这种方式确保季总身体状况良好，如若没有按时起床，一同上班就是出了问题。
“错哪了？”季斐然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心情不错，想逗逗她。
是她太着急了。
季斐然打算手术成功，就跟南溪表白，在这之前，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失败，她都不想南溪为她担惊受怕。
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的幻想。
*
希望没有打扰季总和南溪的美好清晨，她利落退了出去，下楼再撞上姚姨，只怪自己太急没有问清楚。
姜欣艾忽然有点同情自家上司，瞧那黑眼圈那么重，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季总...”
梁新月忽然在她面前跪下，想要抱她的腿看一眼自己脏脏的手又停止了。
下班后，她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不打算等斐然姐姐一起。
但她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唇瓣嫣红，微微有些肿，分明是激烈亲吻过的痕迹。
她都亲眼看见两人那样了，还没做？
而今天，季总迟迟没有出现，姜欣艾在车里等得急了，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她便冲进别墅找人了。
季总一般跟员工一样8点半到公司上班，8点就会出门上车。
姚姨是个脸皮薄的，她也只能这么暗示了。
她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半点声不敢出。
“那季总表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