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溪难过的同时觉得好丢脸，不敢抬头。
元南溪茫然抬眼，眼神像是在问：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元南溪低头，咬着下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有了倾诉对象，她觉得特别委屈。
季斐然心疼，抬手给她擦眼泪。
眼前忽然横出一只修长的手，她的眼泪“啪嗒”掉落在那手心。
镜子，彻底碎了。
眼泪掉进水里，混入温暖水流。
水里的月亮被珍珠打翻。
头顶传来很温柔的声音。
“镜子碎了没关系，会有人跟你重新组建足够坚韧的镜子；水里的月亮捞不起来也没关系，就算是幻影，你喜欢，也会有人捧给你。”
季斐然抬手轻轻按在她肩上，温柔安抚。
她伸手去拨了拨水面，眼泪却忽然决堤，断线的珍珠一样下坠，掩盖不住。
是斐然姐姐又朝她走近一步。
就算有，她还值得吗？
斐然姐姐现在站在她面前一定尴尬吧，因为良好的教养以及对淼淼的情谊不能直接一走了之。
“哭吧，眼泪我接着。”
可面前的水流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