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谨慎地温声道:“没有违约金,他们走是自愿,只是回来后我就不再给钱了。”
心掏肺说些真心话,好听的话也成,至少让景随别再摆出那样的神情,让他都无法组织语言。
景随点头:“你一共给过他们多少钱?”
你就不能理直气壮一点说自己没错?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门响。
可是判断权在老板那里,我睡觉老板满意吗?高兴吗?
因为……我们的感情不对等,我……爱景随,我犯错了,我感到害怕……
“可课程无聊睡着很正常,为什么是错?
但是他挖心挠干、百转回肠只掏出一堆金融术语,和在谈判桌上扎对手心窝的冷言冷语,根本没有哪个是动听的是能准确表达他意思的。
“景哥,”他看向景随,“对不起。”
“嗯……”出神的尧逸呈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脑中的回忆还在继续:
石隽巧大闹悦来饭店的新闻,在女主角被带到警察局教育后没再产出新料,但也持续火热了几个小时。
可是判断权在景随那里,景随确实被我伤害了。
让景随痛苦就是错。
尧逸呈飞快道:“不用还。”
景随眸色暗沉地盯着他,眼里酝酿着什么情绪却始终不表达出来,尧逸呈正襟危坐,仔细研读,手放在桌面上紧张地等待发话,眉头也没有松开,明显很不擅长处理现在的局面。
我们拿钱干事,让老板不满意就是错。
这个世界讲道理,但是我的感情不讲,我感同身受地悲伤。
期间无论景随还是星线传媒都没有出来表态申明。
我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景随低着头站起身。
我做错事。
尧逸呈茫然而又恼恨,怎么到这时候他们说话还是像商务谈判一样。
他也想掰起景随的下巴,让他看自己,看清楚他怎么会有理由去那样看不起景随?
老板,因为我们不平等,我感觉自己低于你,所以我才会觉得自己有错,才会在犯错后感到害怕。这个世界讲道理,但人的感觉是不讲道理的,它很本能很直白。”
“可以原谅我吗?”
做错事,老板会生气,老板生气后我可能会迎来自己承受不了后果,所以我害怕。”
好疼。
尧逸呈继续愣着。
景随没瞧他多久,低头合住眼睛,沉沉发笑:“你这么说,是想要我在你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么?”
……逻辑?
我受不了景随难过,他都哭了。
尧逸呈想:……是的,我现在感觉到害怕。当时我这么想的?对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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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母就是不好,推开他们有什么错?
景随眼眶不自觉湿润后快速眨了几下风干,继续摆出冷酷嘲讽的姿态,问道:“既然他们回来了,那违约金要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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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尧逸呈,你就不能理直气壮一点说自己没错么?
他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有什么记忆从遥远的深处冒出头来——
“你为什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