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留了个心眼,让谈思辰和池源去联系,他想自己和警官谈一谈,了解案情的具体情况。
项目经理过来,给谢珉递烟。
谈思辰是他刚进公司时自己面试进来的,虽然性格没有池源稳重,但心思很单纯,做事也认真负责。谢珉上午还在想,如果他离开父亲的公司自立门户,也想将助理和秘书也带走。
项目位于余海市和临省交接的一片湖边,是与政府合作的养老房产项目,从公司开过去,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可以,”隋仰告诉他,“我找陈辽查查,吴慧是不是真的上车了。”
为了准备第二天的晨会,谢珉带着池源去公司今年最大的项目视察了一圈。
三人先在汪凯安的临时工棚里吃了盒饭,聊项目的进展。
父亲在会上没给谢珉一点好脸色看,哪怕谢珉回公司后,报表比他住院时已好看了不少,父亲仍当着股东的面,对谢珉连翻责问。副总简立群替谢珉说了两句话,被谢珉的父亲连带着一起斥责。
“因为她母亲病得比较急,现在好像已经坐上火车了,”谈思辰有些无奈地说,“就是刚才进您办公室前,我才接到电话的。”
谢珉坐上车,看见前方谈思辰像是累的,脸色有些发白,调侃他:“小谈,你怎么体力还比不上我。”
隋仰立刻打来了电话,问他怎么回事。
“哦,”汪凯安抓着手电筒朝那头晃晃,对谢珉笑了笑,道,“兄弟们在那弄了个泡澡的地方,谢总要去看看么?”
谢珉一听,马上摆摆手:“不了,我们回去吧。”
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谢珉想了想,道:“我那时候食物中毒,送餐员的事情调查有眉目了吗?”
会后,父亲像是还没发够脾气,把谢珉叫到办公室里,接着挑刺。
上车时,汪凯安还拍拍谈思辰的肩,让他好好干。
这里离在进行建造的地方有点距离,谢珉便问汪凯安:“那里是在干什么?”
“也不用那么担心,”谢珉笑了,“隋总是不是有点被害妄想了。”
“谢珉,”隋仰的声音有些低沉,像在担忧,“这几天小心一点。”
吃了饭,几人戴上安全帽,在工地上走。
在也不大在家住。”
当时谢珉和隋仰在家吃饭,突然药物和食物反应,休克住院后,他记得父亲报了警。
他们抵达已近傍晚,工人们大多停工了,正在工棚边吃盒饭。
或许是谢珉懒得再装的样子激怒了父亲,父亲的言辞愈发激烈起来,摆着桌子骂谢珉像个白眼狼,说自己的大儿子已经废了,跟着女人去吃软饭当小白脸,他花了更多心血和钱投资的小儿子也不知回报。
隋仰没接话,说:“我明天早点来。”
这桩项目的总经理是谈思辰的表哥,叫汪凯安。他在万庄地产工作了十多年,做的工程质量很高,谢珉也对他很放心。
项目分三期,面积极大,谢珉走了半个多小时,天完全黑了,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刚想回程时,看见远处有一小片地方亮着灯,不知是在夜间作业还是干什么。
“最近是有点缺乏运动。”谈思辰低声说。
事发恰好在谢珉车祸昏迷期间,谢珉只看了父亲给他的最终报告,让汪凯安不必太自责,把工程做好就够了。
谢珉听见隋仰微微有些嘈杂,像是饭局散了的声音,看了看手表,才对隋仰简述了保姆辞职的情形,又告诉隋仰,他想自己和警察聊聊。
谢珉“嗯”了一声,说:“总觉得有点蹊跷。”
又回汪凯安那里看了看施工图,大约九点半,谢珉实在累了,便和汪凯安告别,准备回去了。
“找个保洁吧。”谢珉先答,而后想到那天晚上,他和隋仰看见吴慧匆匆忙忙走向保姆电梯的情景,心中稍稍升起了些疑问,又问:“阿姨什么时候走?”
虽是有所准备,第二天上午的股东会议,仍是一番疾风骤雨。
“好像没有太多进展,”谈思辰犹豫道,“负责案件的警官还没联系过我们,具体我得问问池源。”
汪凯安挥着筷子,怒斥先前挪用公款的项目财务,又向谢珉道歉,说自己监管不力,责任也很大。
谢珉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收到隋仰的信息,问他到家没有。谢珉回复“还没有”,恰好想起,又告诉隋仰:“你记得吴慧吗,我的保姆,今天突然辞职了。”
警察查到那名医院的送餐员确实有问题,应该就是他调换了餐点,但送餐员的身份是虚构的,在各类数据库中都查询不到,而后便没再听说有什么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