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从衣橱摔了出来，弄掉了好几件衣服。甚至有的落在他背上他也没有抖落。沈思书从衣服里摸出药，吃了两粒，然后虚脱地倒在床上，昏过去之前，脑子里是一张略有婴儿肥的脸，牙齿咬住下唇在低低地抽泣。
“你也别怪他，他......”裘三春说到一半摇了摇头，看着旁边摔碎了的汽水瓶，没有再说话了。
“如果....如果你不嫌弃我没用的话....我做你的好朋友吧，沈思书。”
闻宋被他一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滚。
沈思书面色狰狞，嘴角扬着讽刺的笑，瞪大了眼蹲下来看着闻宋，语气里冰冰冷冷：“别听了别人的话就自作多情。”
“你怎么......”
沈思书没有回学校，直接回了家。他把自己藏在了满是衣服的衣柜里关上了门。
是闻宋。
远处，沈思书一手拎着书包甩在肩上，一手插着裤袋走远了。
沈意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再问，沈思书也不会说什么的，便叹了口气回厨房做饭了。
“嗯......”
“没关系的，别紧张，我们做朋友吧。”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沈意坐在他的床边，本来掉了一地的药片现在乖乖地躺在药瓶里，放在他的床头。
“没有关系的，裘哥。”小奶包摆摆手说。
闻宋还没说完，沈思书就狠狠推了闻宋一把。闻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牙齿咬住下唇，忍着身上的疼。
“唉，书儿推的你吧。”
“小朗，你别走.....”
沈思书呼吸加剧，眼前开始模糊。他不断用头撞着衣橱壁，潮湿的往事仿佛有无数的触手把他的脑子包裹起来，让他挣脱不开，汗从鬓角划落滴在裤子上，他蜷缩着颤抖.....
“没关系的，别紧张，我们做朋友吧。”
做你麻痹的朋友。
“没事，就最近有点焦躁，吃了镇定镇定。”沈思书揉着脑袋，淡淡的说。
了。
“怎么又开始吃药了？”沈意担心地看着他。
“你爸爸是同性恋，好恶心。”
“小闻宋，你没事吧。”
裘哥刚出门就看到跌在地上的闻宋，忙把他搀起来。
沈思书背对着闻宋，闻宋看他的肩微微颤动着，手握着拳，好像很紧张也很生气的样子，就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捧起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