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贴的肌肤汗涔涔的,散着热气,眼角的笑意却经年温暖如初。
他用冷水简单洗了把脸,去餐桌又发现了新鲜早餐,这次是一个荤素搭配的三明治,卖相很不错,看上去不像是外面能买到的份量。
属实累得够呛。
宋温澜在心里盘算了下,一时犹豫该不该吃这口三明治,要知道他可从未亲眼见过裴靳下厨啊,而且面上那两片烤糊的吐司片,嘶......
却在掰着心上人的腿,俯身咬对方耳侧软骨时,不经意漏了满手粘腻的白浊。
这一晚,是前所未有的好梦。
等宋温澜迷糊睁开眼,裴靳已经提前走了。
窗外月光如水,将床铺分割出一道明与暗的界限,裴靳轻轻啄吻宋温澜的眼睑,单手撑着床沿,不敢用指尖去触碰他,害怕撩醒小狐狸的清梦,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侧躺在宋温澜的身边,无声地嗅闻他后颈残留的气息。
开学第一天,宋温澜也在寝室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宋温澜抱着假玫瑰,将脸埋进花丛中,心不受控制地软了——
意外还不错。
这是一束仿制工艺极其精巧的假花,甚至连褶皱,纹理,花杆,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也难怪他先入为主认错了。
原来你真的没有忘记。
算了,大不了拉次肚子,他心一横,三下五除二咬了第一口。
宋温澜还没醒,乖乖团着被子,一只手搁在枕边,半边侧面陷进柔软的被褥,像一个洁白的茧,安静地蜷在床边。
他伸手摸了摸花瓣,心里的想法在瞬息间得到了证实。
“果然全天下的Alpha都是属狗的......”
宋温澜来时没有行李箱,他临走前,将白玫瑰悉心包好,一起放进了装有换洗衣服的袋子。
——
虽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能证明Beta会受信息素的影响,但在这一刻,他真心实意臣服在一个Alpha的温柔下了。
裴靳估计是知道自己懒得用微波炉,所以干脆比着他起床时间弄好的。
宋温澜看着空荡荡的餐桌,不知为何十分在意,开始满屋子搜寻昨天的白玫瑰,终于在书房的窗帘背后找到了它。
他抵着宋温澜的额头,慢慢闭上了眼。
——
他慢吞吞翻身下床穿鞋,难以启齿的酸痛感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明显,宋温澜对着镜子,看见自己那张憔悴苍白的脸以及锁骨,腰际,肩颈上斑驳的吻痕和咬痕,不禁小声咒骂了一句。
——
“宋温澜,小狐狸。”裴靳还是没忍住,将人小心翼翼圈进怀里,餍足一笑,“我的Beta。”
包括宋璇在内,宋温澜没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开学的消息,因此除了苏大殷勤的学姐,他几乎是靠一个人的力量搬了足足三趟。
最近的一次,还是在高三临近中秋的时候,他们偷跑出去开了房。
他虽然有假性发情,但毕竟不是真的Omega,只持续一到两天就差不多消退了,如果不是裴靳的易感期比较难缠,他又禁不住诱惑,何至于沦落成这般境地。
许久未曾这般近距离地看过他了。
尤其里面的培根还是温热的。
谁说做完只有Omega需要精心呵护,他悲愤地想,Beta同样是人,为何待遇就如此大相径庭?
宋温澜自发情热后就感冒发烧,断断续续拖了半个多月,一直到开学都没好全,裴靳那狗东西精虫上脑,之后又按着他在阳台做了一次,幕天席地,冰火两重天,你不生病谁生病。
裴靳哥哥,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