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深邃点燃了自己的艾比却是摇摇晃晃,几近摔倒。维塔呼气,暗道一声抱歉,把头颅放在了地上。
“远远不止。”
斯蒂芬妮胸口颤抖,连连吸气几次,然后,伸手在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
“嗯?”
维塔接过那枚头颅,果然,是玛丽莲的。她仍然像是孩子般睡去,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
……
然后,她笑着,轻巧应下,又轻轻推开了维塔抱着他的双手。深邃点燃,维塔关闭了那太阳正中的黑暗。
艾比似乎看出了这一切,如同冰霜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仿佛撒娇般蹭了蹭维塔的胸口,她问:“喂,想好你和玛丽姐姐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艾比呆了一下,忽然间把脸埋在维塔的胸口里,似乎是在低低的笑,声音拖的有些长:“哎?你把我当女儿了?”
一步,两步。维塔不敢减缓步伐,为深邃点燃的艾比体重还在飞快的消失。或许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惶惑与不安早已爬满了自己的脸了吧?
“嗯,想好了,”维塔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看着小姑娘,几乎是脱口而出:“男孩叫他约瑟夫,女孩就叫她艾比。”
“哼,随你怎么想,”艾比闭着眼睛,晃动着自己的马尾辫:“你可以把这个当做孩子对父亲的天真的吻,或者妹妹对哥哥亲昵的吻,也可以把它当做萍水相逢的同伴或者租客或是食友之间礼节性的吻,又或者……一个女孩子对爱慕之人最后的吻,都可以,随你怎么想。”
他们来到了银白太阳的面前,他和她一齐看着面前渺小又有着无可理解的庞大腐朽。
“不是。“
维塔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该死,为什么这么近?这太阳为什么如此的近?分明就是在那小山丘上,只需几步,他就要将小姑娘扔进太阳,扔进昔日母神腐朽的躯壳中去。
少女跃入其中。
良久。
艾比忽然偏头,在维塔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前去,将艾比抱起。这一瞬,维塔惊觉艾比是那么的轻,那么的瘦弱。
艾比微笑,却是抽回双手,又紧了紧自己的马尾辫。
“也不是。”
维塔抿嘴,点了点头。忽然咬牙,再张嘴时,终于是忍不住眼角的酸涩:“我全都要。”
是一枚头颅,还有两枚戒指,戒指材质只是略有驳杂的银,头颅却被她扔向了维塔那边。
“我希望你升到天上,成为母神后,不要忘记父女间,兄妹间的亲情;不要忘记伙伴间的友情,也不要忘记施舍给众生一点怜悯的感情……更不要在天上时,只会做一个冷艳旁观一切,被超越世俗的快感支配的天体。同样,在面对那些该死的邪神,面对那些圆滚滚的眼珠子时,也不要害怕!觉得寂寞时,也不要忘了在地面上,有亲人,有朋友,有我在看着你!”
被捅穿心口的中年回头,他还剩一口气。摇摇晃晃的,来到斯蒂芬妮身边后,便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下。斯蒂芬妮接住他,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膝上,然后,中年终于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一枚戒指被斯蒂芬妮戴在了帝皇的无名指上,令一枚戴在了她自己的指头上。斯蒂芬妮低头,白皙的后脖颈露在费尔顿面前,自己的却看着帝皇的脸,蕾丝的手套抚过,将她的泪水和陛下的一齐混合。
“那就是把我当妹妹?”
艾比摆了摆手,示意维塔带她去那银白的太阳那。维塔点头,左手拖着艾比的双脚,右手拖着她的脊背。少女的手臂则是环在维塔的脖子上。
艾比把脸重新抬起,湿漉漉的眼眶中有些许玩味:“那就是萍水相逢的同伴,亦或是租客或是食友之类?”
斯蒂芬妮身上又传上了那身洁白的婚纱。
费尔顿向下,向脊椎的中心捅下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