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芙已经将她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痕。
费尔顿闭眼,又睁眼:
这年轻人苦笑:“这种活计是会死人的,我许多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兄弟都在说他们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座朦胧的塔。”
维塔却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帝都的最后,自己在直插天空的小教堂上与约瑟夫最后的会面。
他也曾被困在一堵透明“墙”前,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向右无限远。
“我猜,跨越生死。进入不可触碰之塔的条件,就是在它因为巨量的死亡而无限贴近我们的世界时,去跨越生死,仅此而已。”
那个小木雕,其上所记载的进入通天塔,就能取代母神的意识。
约瑟夫被留在了那边,维塔却回来了。
但如何进入一个不存在的塔?为什么进入这样的塔非得是冠军,非得是最强者?
费尔顿抿嘴,拳头轻轻锤在墙面,像是在捶打这十万人的巨型工地:“而对我这猜测最大的辅助就是这个工地,据我们救下来的伙计说,这个工地没有尽头,没有目标,只是一直在监视和逼迫下以最短时间挖出质量最高而形状规则到苛刻的坑,又在最短时间内给他填回去。”
“所以,塔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死亡会拉进那座塔与我们的距离,”费尔顿喃喃:“或许,只有那冠军,那啃食同伴尸体与死者合二为一的最强者,又或者角逐激斗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冠军,才能勉强达到进入通天塔又不真正死去的条件吧。”
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