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毁掉通天塔。”
名叫威利的骑士直接扣下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而那名被抢指着的人却从袖中掏出短剑，迎面向威利刺去。
一边百无聊赖的沃芙忽然来了兴致，她探出头来，冲艾比微笑：“小艾比，唱歌不是这么唱的。别用嗓子，用你的肚子。确切的说是横膈膜，用它向你的肺使力，对，对！就是这样！”
马儿的踏蹄忽然连带着艾比的轻哼一同中止，仿佛它从未响起一般虚无缥缈。烟囱的尽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维塔抬头，居然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多谢关心，不过我们早就不怕这个了。”
而后，手枪保险解开，骑士的手指搭上了扳机。被指着的黑户脸上的惊慌忽然凝固，接着，便是瞬间碎裂成了出离的愤怒：“威利先生？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直到又是一阵七拐八绕，费尔顿带着维塔进入了一个隐蔽的房间。里面果然有熟悉的面容，除开早就跟着费尔顿许久的同伴比如扎克和老吉米外，亨利也在这里。
费尔顿回以温和的微笑：“抱歉，乌鸦先生……你已经这么熟悉我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来着。”
黑曜石义手锋利的拇指刺进马儿的缰绳，轻轻划动。一股黑暗悄无声息的出现，又刹那间消弭于无痕。维塔从不认为这种力量是什么眷顾，更不认为所谓的神灵真的会带来希望。思绪再一次飘远，这次维塔的走神有些过分。某些对艾比早已不是秘密的想法涌进她的脑海。
跟着那歌的轻哼似乎到了一段高潮，艾比的哼唱提高了调子，半截歌词跟着她的嘴唇溜出：“……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名叫杰克的青年挣扎几下，却也是冷笑：“这么多年了？这几个月我觉得你已经疯……”
不对，不对的。
一阵惊慌在那几个黑户中蔓延，骑士任由另外几个逃跑，唯独留下了被自己枪指着的那一个。
费尔顿转身，脸上的温和几乎要破碎：“杰克……这么多年了，为什么？”
维塔将面具拉开半截，饶有兴致的回答：“说来听听。”
话音戛然而止。一把匕首出现在费尔顿手上，直接刺穿了杰克的心窝：“确实……抱歉，或许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疯了。”
“费尔顿，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维塔咧嘴，从马背上下来。
维塔指指自己的面具：“我是调查员，知道我的名字对你可能有危险。”
灵们留给人类的又一虚无缥缈的希望？
却在下一秒被直接制服。
似乎是之前沃芙歌声的缘故？艾比发现维塔的心中也响起了某种旋律。听起来有些激昂，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跟着歌唱。
还有之前在入口有一面之缘的骑士之一，以及应该被骑士绑缚到火化熔炉的那几个人。骑士对着这几人细细甄别，忽然对其中一个举起了手枪。
然后，费尔顿不再看杰克，任由满脸黯然的扎克和老吉米把尸体真的扔向熔炉，却是看向维塔：“乌鸦先生，我请求您陪我也疯一把。”
费尔顿推开烟囱源头的门，马儿被维塔留在外面，没栓缰绳。烟囱源头果然是个巨型的火化炉，里面的管理人员对费尔顿以及维塔领着的两位女士根本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