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呆头鹅,你输了棋子,却躲在这里。”
送走玉楼,叶庆颇有些闷闷不热,因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桂姐走来同他昵笑不止,叶庆把手中的花儿簇成一捧,洒了桂姐一身。
“有劳。”
“李公子,我聘你回家,不知可否?”
叶庆抿嘴笑笑,被他的声音一酥,耳朵边都红了,回道:“正要去找雪、雪娥呢。”
“呼呼……好了嗯哼……”
桂姐也不恼,点了点叶庆的头,任他撒娇弄痴,环抱住双臂,按在树干上,勾着丁香小舌痴缠,戏虐做一处。
叶庆摇头道:“我又不怕。”
玉楼道:“我今儿早送大爷出去送殡了,身上有些晦气。”
桂姐笑道:“来一局,官人赢了便随你。”
叶庆望远一瞅,玉楼戴着青色的宝石帽子,青衫儿罗扇,搭着银红镶边的外袍,正含笑对望。身后的桂姐亦起身,华服盛装,高挑着髻发,眉目含情。
罗衣堆雪,肤脂如玉,叶庆摸着亦欢喜,两人泡着池中,桂姐屈着腰儿俯身,往叶庆脸上一摸,用双手把叶庆的嘴儿捧过来,狠狠咂舌亲吻。
于是揉了揉叶庆的头,哄他道:“不怕,我一直在这里。”
因着桃花树下嬉闹,两人都出了汗,便叫婆子房中熏香,预备澡盆浴场,桂姐拉着叶庆的手,眉眼兴动,准备效鱼水之欢。
望见而握不住,偏偏为此倾心。
心中波澜生,叶庆想将这个未完的故事谱写,不至于在情初绽放时戛然而止,这世间的缘分难以说透,他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介俗客,桃花落尽去,也想笙歌确有情。
叶庆忙偏过身子躲去,站起来就跑,“男子汉的头可摸不得。”
——他做出了超出程序既定的选择,终于再一次跳出了输入的剧情。
说罢,竟牵着叶庆的手搭在桂姐的手上。
桂姐便笑着上前追去。
叶庆偏头看他,桂姐不善妆,眉眼干净,风过发梢,仿佛能穿透那层青烟翠雾般的虚无里见淡淡含笑,他徒生一股熟稔,那是与卓丢儿四目相对时的感觉。
于是桂姐大笑,笑得有些肆意,上前勾住了叶庆的手,露出一角那温顺面容下蓬勃的野心。
——是春山淡影,又如飞絮游丝。
玉楼笑笑:“不过是下了几盘棋,我这儿要回去了。”
桂姐抚摸着叶庆脖颈上的软肉,细腻的肌肤令他有些爱不释手,他低头含住圆润饱满的耳垂,轻轻扫过耳骨,激起叶庆一身颤栗。
桂姐因笑道:“你且去,我同大官人好耍。”
“嗯哼。”叶庆发出舒服地哼哼声。
叶庆抓住了桂姐的手,道:“好。”
叶庆心下生怪,拽着玉楼的袖子不放,不知怎么,一见他流露出悲伤的神色自己也难受起来。
见到自家的美人,叶庆忙奔走招手,跨过亭槛,不觉已满脸堆笑。
桂姐心下一片柔软,半叹道:“不知官人今日可愿随我出府一趟。”
玉楼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叶庆身后,又见叶庆攥着衣角抬头唤两人,便使眼色让桂姐上前。桂姐将手在棋牌上按了按,忙搭上叶庆的手,亲热道:“吃了饭没?”
叶庆不甘示弱般,正过桂姐的脸,垫脚亲吻上他的唇,复又离开,用手指揉了揉他嫣红的薄唇,桂姐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暗。
那厢玉楼作了揖欲走,却被叶庆轻易拉住,“你往哪里去?我来了,你倒要走了。我本不是要打扰你们……”
玉楼笑道:“是我累了。”
“我……”
“嗯唔……怎么这般猴急……”
“你呀!”
于是摆棋下子,叶庆一连输了三盘,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看着静坐浅笑的桂姐,狭促地怪叫,忽然俯身把棋子扑撒乱了,竟同稚儿般绕路跑了,一直到桃树下,堆掐着花儿,来回张望。
琴童道:“大官人,三爷在那儿呢。”
叶庆推搡不过,索性把那儿舌尖吐在桂姐口里,被他的舌尖紧紧搭住,嗦咬得有些痴迷。桂姐的舌尖闯进叶庆的口里,如土匪般上下左右扫荡一番,叶庆的手指微颤,呜咂唧唧有声,咂得叶庆浑身痒麻。
桂姐稳住心神,搂着叶庆问何故。
若非在池中,他裤
他说:“吾愿。”
回廊街亭,早先送吴月娘出门送殡的孟玉楼正同散心的李桂姐下棋耍子,将将打了个闷倦。因见叶庆,忙叫小厮琴童招来。
桂姐叹道:想来是‘卓丢儿’离去带来的阴影,如今他‘改头换面’竟也沾几分荫庇。
两人将将搂作一团。忽然风乍起,落花满地,吹皱一池春水。
且说叶庆羞红着一张小脸,踉跄往外面走去。
叶庆回答:“我原先见你静时,不知怎么有些恐慌,想要你动起来,同我嬉闹一处,我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