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呜……”吴清栩就像抱着救命稻草,所有的人不是在避开她就是挖苦她,蓝溪墨居然还会心疼她,她以前是有多垃圾,这样的蓝溪墨怎么就忍心随意的伤害,心里悔恨又难过,她哭着和蓝溪墨说着自己的遭遇,就像和自己的alpha诉苦般,“蓝蓝,我真的没办法,需要时间缓冲,但是这个时间老天不给我。你知道吗?吴立的儿子回来了,他想上我。他们两个alpha用强的,我搞不定。”
“不然呢。”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蓝蓝,我寻求过很多生路,可是都行不通。我现在没有居所,也没有足够的钱,甚至还受制于人。”
“蓝蓝,他们没有给我分红,我没有钱寸步难行,回,回去的话,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没有吴清栩了。”吴清栩眼眶通红,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她就这么无声的哭着,但是表情都没有变,仍然一脸平静,但是双眼透出浓郁的哀伤。她没有叫蓝溪墨,而是叫了曾经的昵称。蓝溪墨和她上过床,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总会对曾经亲密过的人卸下心防,她就这么把自己最真实落魄的模样展示给蓝溪墨。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吴清栩,莫不是堕落的这么些日子连脑子也跟着坏了,连人话都无法理解。”蓝溪墨不想和吴清栩废话了,她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一旁的时钟,快要上班了,她手头有项目,几乎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忙的很,哪有空和吴清栩扯乱七八糟的。
两人抱在一起,Omega的身体带着香气,比起五年前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触感,现在的吴清栩感觉起来整个人像是骨头架子,蓝溪墨心里不是滋味。空气中的松木香与青柠香交织在一起,她有点难耐,那丝青柠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腺体,眼中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忽暗忽明。她本就只和吴清栩上过床,吴清栩走后她虽然想要约炮,但是都是觉得没感觉,现在吴清栩就这么在眼前,信息素的味道几乎勾起她原始的本能。Alpha和Omega本就会互相吸引,更别提吴清栩是她喜欢过的人,脑子变得迷糊,忽然破碎的项链闪现,她猛地惊醒过来。双手用力把吴清栩推开,立刻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她怕又着了吴清栩的道,会输的渣都不剩的。
“蓝溪墨,你,你真的不能让我住下来吗?”
“嗯。”吴清栩抱着蓝溪墨,把脸埋在蓝溪墨的颈侧贪婪的呼吸着那好闻的松木香,这时候蓝溪墨的信息素不像前几次那样像原始深林一般让她彷徨,更像林中小木屋般温馨。她扭着头不断蹭着想要更多。
墨的话吴清栩下意识的反驳,哪怕她这样堕落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上,就像吴勇。她宁愿死也不上。
她不耐烦的打发着吴清栩,“我要上班了,没时间和你耗,我和你没有瓜葛,这里是我的房子没有让你住的道理。赶紧的收拾东西走吧。”她冰冷的下了逐客令,转身打算快速解决早餐。可还没走两步就让人拉住,她不悦地转身就要把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甩开,可是当看到吴清栩的表情时硬生生顿住。
“不仅如此,我,我好像求助都受影响,我无权无势,每次求助都被和稀泥。”
吴清栩不断地抽抽嗒嗒的说着什么,蓝溪墨却只是像定住了一样,吴清栩何时这么凄惨的哭过。她从没见过吴清栩这样,哪怕是吴清栩被人当成礼物送到她床上时也只是羞愤的红了眼,什么时候这样奔溃呀。原本不耐烦愤怒的情绪全都散去,心里闷疼的厉害,咽喉发酸,她知道吴清栩大概是落魄了,可是没想到这人竟比想象中还落魄。她也被吴清栩感染想要哭了,“你,你就是料着我心软是不是,你休想用这些把戏骗我。你不是有你的那些死党吗?”
蓝溪墨退到沙发上坐下,拿着剩下的早餐快速吃着,
“联系不到,不知怎得联系不上她们。”吴清栩苦笑着,她撑不住以后不是没想过找姐妹们,可是不知道怎得联系不上。她落寞的笑着,可在双眼的绝望衬托下这笑容竟像求解脱般,她看着蓝溪墨的双眼,alpha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还有一丝疼惜,她终是忍不住抱上蓝溪墨,埋在蓝溪墨颈边哭着,哭腔越发明显,很快蓝溪墨颈边都湿了。
吴清栩已然脸上都是泪痕,但是她没有哭态,就这么拉着她的手腕,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握着。明明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人甩开,可是她却连这点甩开人的力气都没了。吴清栩就这么看着她,原本妩媚勾人的双眼此刻却下垂着,眼眶里面赤红一片,带着浓郁的痛楚或者是绝望,那单薄的唇瓣颤抖着似乎说着话,“我,我真的不能走。”唇瓣蠕动半天才吐出这么几个字,混杂着气息的嘶嘶声,吴清栩的情绪终究是奔溃了。
吴清栩突然的拥抱让蓝溪墨浑身一僵,不过她很快自动放松了,只是这么站着没有回抱,吴清栩的话听起来不像求助,更像求生。这人被逼到没有生路了吗?还有吴立?她一下子就想到之前那个应酬见到的吴总,“吴立?纯液吗?”她低声问,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厌恶,她本就聪明,从之前吴清栩旁敲侧击的言论中很容易猜到吴立还有纯液的关系。
“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