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骗子。”
塞尔吉奥回身拿起桌上的书本，轻声说道：“马歇尔·艾琳娜·冯·坎贝尔。弗里德里希·冯·坎贝尔大公爵的独生女，加泰尼公国的继承人。我说的对吗？公主。”
塞尔吉奥扒掉身边书架上的一层书籍，从后面拿出了一柄马刀。
……
塞尔吉奥怒视着玛索，“他想杀你！是黑牙想保护你！”
“这是因为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想杀了加泰尼公国如今唯一的继承人，而另一个却想保护她。你父亲，弗里德里希·冯·坎贝尔大公爵前天晚上死了，如今你成了唯一的继承人。也成了所有痛恨加泰尼公国的人的共同的目标。”
冷冷地嗓音伴随着划破空气的鞭梢，第三鞭子依旧抽在了肛门之上。
又是一鞭子落下，再度抽在了肛门上。
“你到底是谁。”
玛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玛索咬着牙强忍颤抖的嗓音，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我是玛索，是塞尔吉奥·曼奇尼先生的女奴、性奴、最忠心的仆人！”
“不！”
“赎罪？向谁赎罪？为谁赎罪？向那十七万个家庭赎罪？！几天前你去男爵府，男爵看出了你的身份。可他们都想保你，因为他们都是加泰尼公国曾经的贵族。如果加泰尼公国真的复辟了，那他们便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可想而知如果加泰尼公国复辟，天下会成为什么样子！”
“独立战争失败，。死了十七万英勇的士兵，至少十七万个美好的家庭支离破碎！这马鞭，这鞭打你的马鞭就是我父亲的！也是我哥哥的！他们就死在几年前的独立战争中。为什么？他们的死，为的究竟是什么？他们的死，有意义吗？我并非在翻译小说，而是把密信隐藏在文字中与各路反抗军联系，摧毁你父亲试图复辟的强大战力。上帝保佑，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的人终于在前天晚上成功刺杀了你的父亲，如今我只要再杀了你，天下就太平了。”
他狠狠一脚踹在了玛索肩头，上前一步用力踏住她的心口，“玛索，你并不是我的女奴，你从没有一刻是我的女奴。你痛罚那个街头艺人，你羞辱那个王子，你害死十七万士兵，你玩弄桑德罗的命运，你操控着黑牙。你从来也不是奴仆，你是主人。你玩弄我们，凌虐我们，羞辱我们，责罚我们，你才是我们全天下的主人。”
玛索猛地蹬向塞尔吉奥另一条腿的脚踝，趁他踉跄失衡之际爬起身就往外狂奔，在月色中逃出了庄园。
“是吗？”
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名字！
“主人…玛索、玛索从没骗过你…”
主人骂我是…骗子…？
“我…我不明白…”
………………
塞尔吉奥冷冷地问道。
“那你告诉我，玛索艾琳娜·冯·坎贝尔是谁。”
“玛索，你从来也不是奴仆。”说完，马刀高高地扬了起来。
“那个混混的外号叫做黑牙，是酒馆里的妓女头子。他偷偷潜入到桑德罗的庄园里，在一棵灌木后面等了一夜，直到天亮桑德罗醉醺醺的回家，他冲出来割断了他的喉咙。桑德罗临死前的尖叫引来了家仆佣人，他们一拥而上用棍子和锄头打碎了黑牙的脑袋。”
…………
玛索疼得夹紧了屁股，可此时此刻她心里感受到的疼痛，远比肛门来的严重何止一百倍。
玛索心里“咯噔”一下！
“你当然不明白。”塞尔吉奥把书本扔在玛索身上，沉声道：“桑德罗死了，就在昨夜，被一个后街的混混割断了喉咙。”
“所以桑德罗…他也想保我…？”
塞尔吉奥放下马鞭搬来一张椅子，静静地坐在了玛索身后，就像是那晚一样。
玛索捂着流血的左眼，娇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她怒吼道：“可我改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才甘愿成为你的奴仆！被你惩罚，被你管教，我只想赎罪！”
十五年后，新公爵早已把
“什么？！”
玛索猛然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塞尔吉奥。
玛索尿了，淡黄的尿液划着一条弧线落在地上，溅湿了自己的小腿。
塞尔吉奥恨得全身发颤，又是一鞭子，打在了玛索的左眼上。
他猛然站起来，一鞭子抽在了玛索的脸上，兀自说往下说：“大公爵有个刁蛮的女儿。她让父亲打断了一个表演失败的小丑赖以生存的双腿；她当着宫里所有人的面，恶毒地羞辱了一个小国亲自前来纳贡的王子；她让父亲加重税收，目的是为了得到一座由金币熔焊成的城堡；她让父亲发动独立战争，只因为她做腻了公爵的公主，她想做国王的公主，做全天下的公主。”
玛索咬着牙，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塞尔吉奥便接着说道：“你对文章的翻译功力堪称完美，这得益于你从小收到的教育。但是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辛辛苦苦翻译这么久的小说，为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