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陷阱不是我负责的，他们在死掉之前看不到我的脸。”
徐音摇了摇头。她看着不远处的钟乐诚，对方正在向其他标本师讨教，看样子是有了不少创作灵感。“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好。抓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啊。”
“小音。”曾叔沉下声音警告她，“留这种人在身边，风险太大。”
“哦？你找到合作人了？是你男朋友吗？”
“还是在用那些无家可归的野生动物吗？”
“放心吧曾叔。”徐音安抚地对长辈说，“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在展厅一隅留有一片空地，供众人展示各自带来的作品。徐音这次带来了两副标本：鳐鱼被浸在圆形窄口瓶中，胸鳍如翅膀一般自然舒张。它的软组织因为化学药剂变得透明，骨骼被染成紫色，软骨则呈现蓝色，看上去像一张X光片——据说这是时下流行的工艺；牛犊标本则一贯地去肉留骨，徐音采用的是关节分离的制作方法，牛骨被铁丝固定成低头吃草的样式。
徐音唇角勾起，“他们还是挺耐用的。”
“别把他们都抓光咯。”
“熟能生巧。”徐音回答，“为了准备今天送您的礼物，我可是练习了很久呢。”
“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曾叔简短地给予了徐音肯定。两人站在一个大型标本之后，这里稍显隐蔽，但说些悄悄话倒是挺合适。
，骨骼却留下来，证明它曾经存在。时间永远停留在它身上。它活着，永恒地存在着。”
“对。我住的地方附近可不少。”
钟乐诚微微颔首，在知晓了女友对标本过分喜爱的原因后，他对这些白花花的骨头也算能做到爱屋及乌，就连他手腕上那串猫骨手链，也似乎不再悄悄啃咬他的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