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愉听着,在灯下看着他,人还是熟悉的那个人,却有种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与落寞。她忽然想,战争已经相持了几年,日子越来越煎熬,程先生要走了,然后轮到他了吗她一直觉得他不一样,但或许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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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铺直叙地说着,似乎就是在把所有的黑暗和绝望摊铺开来给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