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外袍快要被鲜血浸透,温若不晓得他身上的何处在淌血,亦或许,他全身都在淌着血。她伸出指尖想要碰一碰他,却又不敢真的触碰到他。整个人失去任何反应,连眼泪都跟不上她心口的钝痛。
谢屹辞本就已是半昏迷的状态,他半眯着眼,仅靠着范晞的搀扶才能勉强前行。他只能缓步而走,因为身上的血液会随着他的走快而淌得更多。他算好了一切,甚至不惜伤她的心,也不想让她瞧见这一幕。可仍是事与愿违。
几乎快要破碎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