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雁拖长语调哦了一声,“你是嫌我酒量差。”
齐影连忙摇头,“我没有。”
曲雁眯了眯眸子,“你说说好话,我便放你下来。”
曲雁眉头一蹙,吻上那温热肌肤,可齐影却少见的反抗了她,他紧抓着衣衫,抬头却对上一双晦暗的眸子,沉沉看向自己。
正大快朵颐的梁雯一噎,她刚想说就算自己愿意,人家妻夫俩也够呛愿意呀,可曲雁竟举杯道好。
月影婆娑,映在青石板路上,街旁店家已闭门户,这个时间路上极少有人。借着温和月色,齐影看见曲雁步伐缓慢,脸颊处微微泛红,眸中也有些迷离,明显一副醉态。
齐影不想被人看见,幸好曲雁没有大大咧咧抱着他往人群走的意思,而是停在拐弯墙角处。
齐影认真盯着她道:“我没有嫌你喝醉,我只是怕你走路不稳。”
他一手抓着自己衣衫,一手扯着曲雁的手腕,
梁父面上愁容一片,“也可能是那些名医没有真本事呢,她们一家已迁往临州,想求药仙谷的人出面看看,可那等宗门哪里是普通人能请动的,便是请得动,也不知要花多少诊金。”
“算了,嫌酒气便别碰了。”
曲雁轻笑一声,对男人这话不置可否,神色晦暗盯着他,盯到齐影紧抿唇角,脸颊克制不住泛红,才幽幽道:“也不知你醉了是何模样,会否有别番滋味。”
他缄默半响,不知是否该打破曲雁的想象,齐影其实不仅能喝酒,酒量还不算差,这在当年浮屠楼也是必学之一。
“人家妻夫俩难得回家乡一趟,你莫总提些无关的。”梁母适时开口打断梁父的话,又举杯道:“贤侄女,你多年不归,平江城早已与十几年前不同,如今这季节,城郊花谷寺景色正佳。梁雯她也没什么事,你若是不嫌,便让她带你妻夫俩在平江转转。”
见他神色认真,似乎只要自己点头,他下一瞬便会寻个酒馆去灌醉自己,曲雁摇摇头,他还在养身子,怎能让他喝酒。
以往的曲雁总是神色自若,仿佛世上无事能扰乱她,可她酒量竟如此差,齐影偷偷一笑,手中牵着曲雁的手,生怕她足下不稳跌在路上。
酒气围绕身侧,女人微哑的嗓音贴着耳侧呢喃,齐影一瞬起了鸡皮疙瘩,身子更僵几分,“……稳,放我下来吧。”
曲雁听此思索片刻,建议道:“既已寻遍名医无解,便说明此病并非在身体上,或许该换个方向。”
齐影于是更僵了,他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起许多不堪秽语,可那是在床笫之间说的,他如今怎好意思说出口。
当然,有缘的前提是那家人真有门道,能请得动药仙谷之人。
曲雁道:“哪里不稳了?”
,纵然嫁来平江后便未见过面,可前些日子见信后,也托人问了许多大夫,皆说爱莫能助。如今碰上曲雁,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说出口。
齐影持筷动作一顿,目光从曲雁身上匆匆扫过,只见她面色如常的安慰着梁父,只道若是有缘碰见,自己也会替那孩子看看。
曲雁只同没听见一样,抱着齐影行走石板路上,幸好街上无人瞧见。她既不肯撒手,齐影只好顺着曲雁的意思揽住她脖颈,脑中却在想着若是一会跌倒该如何护住两人。
齐影本以为曲雁未注意自己的眼神,可下一瞬手指便被紧握一下,令他不由转头看向女人。
齐影无辜一眨眼,瞬时收回目光摇摇头,“无事,我担忧你醉了。”
眼瞧着一条街行拐弯处,颇为喧哗的声响逐渐传来,那是一条夜间集市,近日来平江城的人不少,此街也异常热闹。
齐影红着耳根,见曲雁并没有同他商量的意思,只好轻颤着凑到她耳旁,软着语调说,“曲雁姐姐,放我下来好不好。”
余下便是些寻常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她们知曲雁不想暴露身份,也未挑明来问。酒过三巡,宴席散去时,曲雁谢绝梁家欲留她二人宿下的邀请,只与齐影两人慢步行在平江城内。
曲雁笑的开心,她听话放下齐影,可下一秒便将他按在墙上,强势的吻下去,齐影腰身被紧掐着,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声响,可曲雁却向下吻去。
曲雁眯起眸子,瞥向偷看自己一路的男人,“怎么了?”
齐影心间一沉,这同浴室那日的曲雁一模一样,那股熟悉的危险感,令他陷入一种下一瞬便会被拆骨入腹的错觉。
她唇角勾起抹笑意,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僵硬的身子,曲雁低头咬了一口那软嫩的耳垂,在看见齐影红透的耳根时才满意一笑。
当衣领被扯开时,齐影瞪大眸子躲了一下,紧张道:“别在这里。”
见齐影这么认真,曲雁忽而笑出声,下一瞬便把他打横抱起,步子还后退一步,男人在他怀里僵着身子,生怕自己一乱动两人便一起摔了。
“你若想看,我可以喝。”只需多喝一些,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前面有人,放我下来吧。”齐影又小声重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