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看,是脸色不佳的周珩,她明显已经有些疲倦了,可她还不打算睡,一副要找人倾吐的模样。
愧,心里有了鬼。
周珩“哼”了一声:“你倒是会做减法,还挺为她着想的。”
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周珩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不问我们在欧洲的事?”
不是单一的面,它们总会夹杂着许多其他的情绪。
周珩走进来,非常自觉的走到床前,盘腿坐上去,抱着抱枕不撒手,好像对他没有防备,又好像十分戒备一样。
许景昕有点好笑:“那你是希望她一口气看到全部么?她知道了,会受什么样的刺激,会再次产生多少痛苦,到头来承受的还是你。而且……”
许景昕有点诧异,随即回道:“因为对她来说,那只是达到结果的过程,眼下不是最重要的事,之后可以慢慢补充。而且明天等她看到视频,这些内容已经足够她消化了。”
……
许景昕关上门,走回来靠坐在床头,目光平定地看着她。
许景昕无声地谈了口气,让开门,问:“要聊天?”
或许,说爱会有歧义,因为每个人的定义不同,大概只有愧疚这种情绪,是更容易达成共识的吧。
在许景昕听到房门被敲响时,他刚在浴室做了简单的身体清洁。
疚,生病了,需要治疗。
可怎么治呢,心里的鬼怎么驱除呢,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