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了一下当天的对话,言简意赅总结:“大概算是简单联络了下父女感情吧。”
“他说什么了?”
昭棠:“……”
结果根本没挂断。
“不然他为什么会知道你?”
昭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反应啊!
路景越就牵着她的手,安静地听她说话,偶尔“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昭棠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红。
昭棠摇头:“没说什么。”
那天是周六,她不上班。本来买了昨晚的高铁票打算回岁宜,结果这个人忽然跟她说临时还要去趟别的地方,周末不回岁宜,她又闷闷不乐地退了票。
路景越心疼得不行,笑着赶她睡觉。昭棠是真熬不住了,最后重重点了下头,手指胡乱碰了下挂断键,连灯都没关,就这么当场睡了过去。
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她刚睁开眼睛,正纠结着是起床还是再睡会儿呢,他就忽然发来一个位置共享。
男人意味深长地咬着字:“我到底有多想你。”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儿,她总算想起来昨晚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没说了。
索性闭嘴。
心里立刻生出警惕,昭棠连忙摇头,认怂地说:“不不,不用了。”
路景越失笑:“为什么这么问?”
喑哑了几分。
男人像头狼似的,她刚在他身后拉上房门,他就压了过来,将人按在门上亲。
她又看向路景越,斟酌着语气问:“你是不是做过什么?”
昭棠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水汪汪的,听他在她耳边哑声说:“陪我洗个澡?”
她曾以为那晚她孤身一人……却没想到,原来他一直都在。
路景越没来过她这暂时居住的公寓,电梯里,昭棠就没话找话说地给他介绍房子。几几年的建筑,一楼几户,坐北朝南,她住几楼……只差没有将容积率绿化率一一说出来了。
最后是她作势要生气了,他才肯好好跟她说话。
昭棠扯开话题,问他这几天累不累,路景越挑了下眉,说:“还行,还有精力想你。”
路景越没回岁宜,飞机直接落地望城,之后就让司机开车送她到她的公寓楼下。
昭棠毕竟是跟他进行过好多次深入交流的人,一听这嗓音,身体立刻窜出一阵酥麻,再对上他暗沉沉的眼睛。
结果一进门,两人的角色就对换了。
昭棠狐疑地点开,发现两人在同一个校园里,只相隔不过几百米,并且他的头像还在快速地往她移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房中介在带人看房子呢,这么热情,是生怕房子卖不出去还是怎么的?
昭棠点头,又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要跟你说的,结果聊着别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但她实在是太困了,也就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下一秒,她又睡了过去。
昭棠:“……”
路景越一听她提昭锦程,凤眸轻眯:“他来找过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昭棠:“……”
—
男人被她逗乐了,扬着语调反问:“我很见不得人吗?昭小棠。”
“……”昭棠噘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昭棠心情复杂,想要问他
“派出所外面的监控?”昭棠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惊讶地问,“你是说那晚,你就在派出所外面?”
路景越被她这惊讶的模样气笑了,故意和她对着干,说反话:“我在那儿干嘛?你那个时候都不想见我,我识趣得很,一个人在家里睡大觉呢。”
呼吸急促而粗重。
凌晨两三点,两个人各自躺在被窝里,和相隔千里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最后还是昭棠先熬不住,眼皮一开一合的,眼见着就要睡过去。
行吧,限制话题到此为止。
又捡了她能知道的那一部分,避重就轻说:“那他应该是看了派出所外面那个监控。”
她一噘嘴路景越就想亲她,难得人在眼前,他果真抚上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路景越唇角弯着,不怀好意地笑:“也行,等我回来当面告诉你……”
昭锦程的事儿,一直到晚上才找着机会问他。
路景越又在那头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小时,最后低低说了一句:“晚安,宝贝。”
那一刹那,昭棠心里仿佛有烟花炸开,飞快地起床刷了牙,随意薅了薅头发,就匆匆跑下楼。
昭棠睡到快天亮的时候,大概是一轮深度睡眠刚刚结束,只觉头顶的灯光白亮刺眼,她又闭着眼爬起来摸床头开关,关灯。
但路景越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她又舍不得为这事儿再打扰他,便没有再提。就这么,一直到路景越回来,她才找着机会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