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做什么?”他似乎听出薛怀济话中有话,可也不能肯定。
“皇叔,哥哥他是做错了很多事,可他也是无辜的,这些年,有家不能归,如今母亲也病逝了……”
“臭小子,哪里学的卖关子这一套?有屁快放!”
自薛怀济离开长安后,甚少回乡,年复一年,他就不愿回来,妥当些说是他也不想回来。
“不,不是哥哥的意思。皇叔,我求求您,好不好?”薛怀济拽过他的衣袖,恳求道。他心知眼下如
莫敬远在两个兄弟孩提时,就有些生疏,每每哭闹时,连哄抱都懒得动手,而这皇叔偏偏一副耐性子,兄弟二人的时光少了个慈爱的父亲,却有个可亲的皇叔,时光不算太残忍。
皇叔这一句,他实在惭愧,可他又说不上话来打消这种惭愧,只待皇叔连拉带拽,从冰冷的大殿之上拎起,然后脚步不自觉地跟随着来到偏殿。
“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结巴了,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贪玩,打碎我多少方砚台,我现在都想抽你!”他想起来就气,这孩子虽在他身边没几年,可知晓他性格,绝不是眼下这副唯唯诺诺,一句也说不完全。
“怀济!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是非黑白都不能裁断,如今还要你一个做弟弟来庇护他,我恨不得现在,就送他去见他父亲!”
掌管杀伐君王,却曾经也是他孩童时最亲的人。
偏殿之中,皇叔见他吃吃不回答,又追问:“哑巴了?这宫墙外风景可好?和你心意?”
“我想去卫国。”
“皇叔,我……”薛怀济早听明他话里的埋怨之意,可每一句,无一不是关心。
“皇叔当真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