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寻了好久,也不见薛怀济的踪影,又觉身体疲倦,摸上榻睡去了。
三人在长廊上,面面相觑,心照不宣,也一时无话。从来伶俜无依的,不单单郑明诺一人,他也是,这十年,看似有那么多亲人,可离的离,散的散,实则茕茕孑立。
季韶峰原想着索性回了绣庄,可又担心莫霆轩,这些日子一直长居在王府,寸步不移。
他半迷糊着,又起了床,院外仍是灯火通明,像极了白昼。
心中有气,一来是担心回王府后,莫霆轩再伤她的心,二来他也气那么好的一个人,莫霆轩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庭院内的昏黄的灯火下,三个人神色都不好看,连平日话唠的季韶峰也说不出一句话。
夜半的时候,紧挨着的薛怀济床榻的他,一睁眼,发现薛怀济又不知去向。
夜里的一场暴雨,将庭院里的花苗催残地七零八落。
这场丧事,按照规矩礼仪肃穆庄重,当今天子发了圣旨,只说惋惜,别无他话,知道实情的人都会认为,罪未连诛家人,已经是最大的宽恕。
只说薛怀济,自莫王妃仙逝后,痛心疾首的第一人便是他。他心中已将自己咒骂了无数遍,他医术稳重,从未失手,若遇上不明的病症,各种法子,也是试了又试,待到柳暗花明,别有成
原本风花雪月没错,又怎么怪岁月太美,贪杯太过,却不知,自扰者本应自我反省惩戒!
丧礼铺排下来,一直过了很多天才完事。期间,季韶峰找了几次莫霆轩,没有一次不被他推出门外,郑明诺同薛怀济去了也是一样的境遇。
今夜的雨声大不说,一连下了数个时辰,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