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的那几日,王爷不曾合过眼,夜夜都陪着你。”赵氏安抚他说:“王爷自然也想让你留下来,但是又怕会再有这样的意外,才会让我和你爹带你回金陵。”
可是死了又不吉利,幼清揉红了眼睛,对肚子里的小家伙改口说:“他这样的穷光蛋,小天酥都舍不得给我吃,我不要和他过了。”
“治得好。”太医点了点头,“但是王妃怀着胎,不能服用猛药,是以若想完全恢复过来,约莫需要四五个月。”
“无妨,能恢复就好。”
赵氏“嗯”了一声,幼清茫然地低下头,赵氏察觉到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连忙补充道:“王爷当然也舍不得清清。”
世界上肯定再也没有人比薛白还讨厌了,自己想回金陵的时候,薛白不许他回,不想回金陵了,薛白又非要把自己送过去。
幼清不吭声,只闷闷不乐地抠着暖手炉。
幼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闷闷不乐地说:“我们就当他死了!”
幼老爷和赵氏千恩万谢地把太医送出去,幼清自个儿被留在马车上,他越想越难过,过了一小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暖手炉偷偷哭了一鼻子。
幼老爷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见过零嘴都不吃了的幼清,这可是桩稀奇事儿,他忍不住朝着赵氏挤眉弄眼,“怎么办?”
“薛白要我回金陵?”
赵氏急忙问道:“治得好吗?”
“不是。”
出京的?”
秋风瑟瑟,掠过山间田野,惊起麦浪阵阵,凉意袭人,幼清打了个冷颤,摸索着趴到窗前,眼
“王妃的脉象并无大碍,眼睛看不见,应当是先前受到撞击留下的后遗症。”
太医来时,幼清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赵氏喂他吃糕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张口。
赵氏瞪了他一眼。